接下來的几天,果然都如惜尘所言,他每日下朝之后就在此办公,下午若是有事就到两仪阁与三宰议事,晚上依旧与沈婠歇在一处,只是沈婠这几天大约真的在补眠,总是下午就犯困,晚上一沾到床边就能睡着。
又过了几天,沈婠总算不那么嗜睡了,但她呆着便更加觉得无聊,等到惜尘过來,她问惜尘:“我这几天还听话吗?”
惜尘笑了笑说:“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再吃,的确听话了许多!”
沈婠不顾他话中的调侃,只道:“那你该履行承诺,把春儿放出來,过來伺候我了吧!”
惜尘沉吟片刻,道:“好吧!只不过,你若是再想知道十二的消息,最好不要问任何人,不然,下次朕绝不会只是将她们关入暴室这么简单了!”
沈婠强压住怒气,很想问他为什么就是不让自己知道十二的消息,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问,若是问了,只怕他又会发疯。
春儿很快就被调过來伺候沈婠,沈婠仔细看着春儿的容貌,还好,沒什么变化,又问她有沒有责罚她,春儿哽咽道:“小姐放心,有石公公帮衬,奴婢沒被人欺负,只是在那儿一直洗衣服,别的什么都沒有!”
沈婠拉起她的手,果然看到她受伤都是裂开的小口子。虽然春儿的地位不高,在宫里是最低等的宫女,但是以前伺候自己的时候,自己从未让她和燕儿做这些粗活,现在这大冷天的,怎么受得了呢?
“对不起了春儿,我现在不比往日,不能为你做的更多……”沈婠说着,心中一酸。
春儿忙道:“小姐千万不要自责,能伺候小姐,是奴婢的福气!”
沈婠看了看她,说道:“我现在沒资格请太医,也出不去,不过太医院的孙太医和我一向交好,你去找他拿点药擦着,他那个人平时虽然不怎么说话,心地却是好的!”
春儿忙点点头,又道:“小姐的头发许久沒梳了吧!奴婢帮小姐梳起來吧!”
自从來了这里,沈婠就一直将如瀑青丝柔顺的垂下,沒有再费心弄什么发髻,也沒有戴任何首饰,因实在沒那个心思,现在既然春儿提起,便点了点头,坐下让她梳着,却道:“随便挽个髻就行,这儿也沒什么首饰!”确切的说,这里什么东西都沒有,尤其是尖利的东西。
“小姐的脸色看着比前两日好,可还是不如从前,要是有胭脂……帮小姐挡一挡病色也好!”
沈婠听了兀自一笑,道:“我被困在这儿,哪里也去不了,要胭脂做什么?涂给谁看呢?”
春儿忙道:“小姐别说丧气话,总有一天,皇上会放了小姐的!”
沈婠只是淡淡的笑,不再说话,看着镜中柔顺的长发被挽成一个斜斜的髻,用丝带缠好,胸前垂下一缕发丝,清纯里带着柔媚。虽然不施粉黛,却仍显得风情万种,她的唇角向上一扬,与之前大不相同,竟透出些妖娆的意味,这大概就是女人和女孩的区别吧,!
镜中忽然出现了一抹明黄色,原來是惜尘來了,春儿忙跪下请安,沈婠却对着镜子里的他绽放出一个最妩媚的笑容。
惜尘微微的怔忡,然后对春儿道:“你先下去!”
春儿刚准备起身退下,却被沈婠叫住,沈婠笑着对惜尘道:“我需要一些胭脂,你觉得呢?”
惜尘看着沈婠苍白的脸色,点头道:“好!”便对春儿道:“去找小石子,让内务府送最好的胭脂來,还有螺子黛!”
春儿忙应了,沈婠却对着镜子道:“我的眉色这样深,本不需要画,这会子脸色这样不好,反而愈发显得浓密了!”
惜尘站在她身后,双手放在她肩上,道:“搽了胭脂再画眉,这样才好!”他看着镜中的妙人浅浅一笑,放在她肩上的手不由自主的往下探索。
沈婠闭上眼轻轻哼出声來,仿佛是很享受的样子,她仰起头,惜尘俯身,将唇覆在她唇上,她配合的伸出丁香小舌,纠缠了一会儿,惜尘离开她的唇,将她扶起來面对着自己,霸道的吻又开始缠绵。
她难得的不抵抗让他的情/欲急速升温,但怀里的人还是不够主动,依旧有些许冰冷的样子,他忽然一把将她抵在妆台上,伸手抚落妆台上的东西,她的呻/吟化在他的唇齿间,低缓,绵长。
他身上的明黄龙袍褪下,而她身上仅有的白色睡袍凌乱的披着,香肩微露,酥/胸半显,极致的媚态让他的身体愈发炙热。
她的身体悬空在妆台边,腰身弓起,双手向后撑在镜上,他能看到镜中两人冶艳的姿态,于是他的喘息渐渐急促而沉重,双手紧握她的纤腰,仿佛要将这盈盈一握的腰肢捏断。
她身体里的兽又开始蠢蠢欲动,理智快要被情/欲摧残殆尽,她蓦然收回撑着镜子的手,紧紧攀在他的脖颈上,目光迷离,媚态横生。
屋内水沉馥郁,轻烟缭绕,温暖如春。
屋外却已斜落了夕阳,愈來愈冷瑟,在外面打扫的促使宫女忽然抬起头來,轻轻的叫道:“呀,下雪了!”
伴着丝丝冰冷,雪珠儿和雨水一起降落,不多时便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