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谦感受到她的冷漠,终于挫败地放开她。他皱眉盯了她良久,心里溢出征服欲:“白纭书,我后悔了,我决定不休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白纭书干笑:“爱你的人可多了,不差我一个。”如果他想,扬州城一半的女子都会主动投怀送抱,她才不想凑热闹。
两人默默对视,彼此间的气氛很诡异。一个想追,一个想逃。刚好一个丫环来报:“三少爷,鱼夫人醒了。”
杨子谦淡淡应了一声,白纭书比他更关心:“你不去看看她吗?”杨子谦如果这时候说对她有好感,白纭书一点都不高兴。好一个薄情人,毕竟他和林鱼儿也算夫妻,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在林鱼儿生死攸关的时候,他却有心思勾引其他女人,可见他本性上没把女人当回事,只是玩弄感情的男人。叫她怎么敢对这样一个人付出感情。
“她没事就好,我又不是大夫,去了也没用。”杨子谦不解她厌恶的神色从何而来,他刚从林鱼儿那里过来,那丫环大概不知道才来通报他吧!要么就是林鱼儿故意装娇弱让他去陪。林鱼儿虽然心思单纯可爱,可有时候太黏人让他心烦。
白纭书瞪了他一眼:“算了,你不去,我去。”
白纭书去到玲珑阁,看到林鱼儿坐在床边,精神似乎挺好,看来古代的大夫还是很靠谱的。
林鱼儿看到白纭书,似乎很惊恐:“我不是有心要害你的,大仙你行行好,不要报复我。”
白纭书疑惑不已:“你说什么呢?”
林鱼儿一直往床里靠,裹着被子躲避白纭书,都怪她不自量力想对付这个妖女,白纭书肯定知道她在糖水里加了灵符,才反过来施法害她。林鱼儿越想越怕,大声叫救命。
白纭书一脸无辜又无奈地看着林鱼儿:“虽然不知道你想些什么?可那盅糖水明明是你拿来给我喝的,要下毒也是你下的,怎么现在变成是我要害你。也许你该回忆一下,那糖水经过那些人的手,谁才是有可能下毒的人?”
林鱼儿一脸懵然:“是我自己一人做好的,没有其他人碰过,怎么可能下毒,我只是烧了一道灵符想让你现形,。”
“现形?”白纭书愕然。林鱼儿把她当什么了。
于是在白纭书的追问下,林鱼儿把求灵符的事详细告知。白纭书马上让人去通知林崇。可是林崇追查那道士,几天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白纭书从事情起源开始想,她起死回生、妖精附体的事是许筱筱说的,难道她才是始作俑者,然后借林鱼儿的手想毒死她?
白纭书去了许筱筱的明月苑,可是许筱筱应对自如,说是听府中下人乱传的,回答得毫无破绽。许筱筱的说辞太完美,白纭书却更加怀疑。
白纭书很想直接离开杨家避免这些无妄之灾,可是不把事情弄清楚,她心里总是放不下。也许去找林崇聊一下,能解开心里的疑惑吧。
白纭书带了薄礼去拜见林知府,他们父子是难得的断案能手,一定能为她解答谜团。林知府和林崇本来就对白纭书心存敬佩之意,与她一起分析案件,更是发现她思辨灵敏的一面。听到白纭书怀疑许筱筱,林知府更是想起以前的一桩旧案,不禁呢喃:“难道她真的是秦玉雅?”
白纭书困惑不已:“秦玉雅是谁呀?”
林知府细细解说:很久之前,杨家和秦家都是扬州的富商,但是秦家突然一夜之间遭到山贼洗劫,不仅财物全数损失,还遭到灭门惨祸,富丽堂皇的秦家也被一把火烧光了。可是后来官府清点遇害人数,缺少了秦家五岁的小女儿秦玉雅,她自此失踪。
秦家发生此等惨事后,杨康元却莫名其妙跪在秦家的残垣碎瓦前哭喊对不起秦家。当时大家不仅猜疑这惨案与杨康元有关,当时林知府去查过,原来杨康元请罪的原因是他得知有山贼要来洗劫秦家的消息,还让家丁通报,结果却被秦老爷奚落一番,说是杨康元输了一单生意就拿秦家开玩笑。杨康元心里气愤,想着既然秦家不领情,那就随便他们,反正他消息已经带到,不提防是他们的事。
杨康元跪哭请罪,只是出于自责当时没有坚持劝告秦家做好防范准备,跟秦家灭门惨案根本毫无关系。
林崇也想到了:“爹,七年前杨子谦纳妾的时候,有人认出许筱筱,说她跟已故的秦夫人长得一模一样。大家还说是秦家女儿回来报复杨家了。可是已经七年,许筱筱要真的是秦玉雅,早该对杨家人动手才是,为什么要毒害少夫人或鱼夫人呢?”
林知府沉吟:“我也如是想,许筱筱不太可能会是秦玉雅。就算许筱筱是凶手,也许是出于妻妾之间的争风吃醋吧。”
白纭书叹气,她何其无辜,就是一个备受冷落的正室夫人而已嘛,要说受宠连她们一丁点都比不上,她们怎么还想方设法要害她呢?真够郁闷的。她想了一下,案情貌似更加凌乱,于是她告别林知府他们。
林崇看到白纭书忧心忡忡的样子:“少夫人,别太担心,我护送你回府吧。”
林崇说了些趣闻,渐渐让白纭书放松了,笑容也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