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她诧异地推拒着他,听见他在她耳边颤抖地说:“文渝,文渝,我的宝贝,为什么我没能早点认识你,为什么我不是你的哥哥,如果我是你的哥哥,或是任何一位你的亲人,或者你十六岁时就是我的情人,也就不会……”
他的一颗心紧缩着,似是放在了盐酸中浸泡过,那么的痛那么的难受,连话都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聂文渝诧异地听着他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不由推了推他,“你发什么疯。”
方倾寒猛然一震,这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这不能怪他,因为他太痛了,太心疼了,恨不能时光倒流,在她还很小很小的时候便保护她宠爱她,不让她尝尽人间世情冷暖,不让她为生存早早地辍学打工,该死的,那个时候,他都在做什么?
她被父亲抛弃的时候,他十岁,还在父母的怀里撒娇,有着全世界最好的玩具,穿最好的衣服吃最营养的食物,好看的小说:。
她十六岁辍学的时候,他二十二岁,已经留学回国接手公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开着跑车抱着美人……
他该死,太该死了。
“我只是……只是后悔没能早点与你相遇。”许久,方倾寒才轻轻地说出这一句话。
聂文渝听着,仍觉莫名,方倾寒终于松开了她,浓黑的凤眸定定望住她的眼睛,是一双杏眸,看似清澈,可当你深深望进去时却发现望不到底,这或者就是因了她吃过太多苦的缘故,积累了那么多的世俗挣扎,再清澈的瞳眸也会生出杂质,而她,能长成今天这副性情,已经是意志力坚强,并有老天护佑。
方倾寒第一次由衷地感谢苍天。
“我可以吻你吗?女孩?”看着眼前的娇颜,心疼着,怜惜着,唯有亲吻,可以缓解他心中的痛惜。
聂文渝微蹙了眉头,霸道的方倾寒什么时候吻她之前学会征求她的意见了,不过这样她喜欢。
“不可以。”她义正词严地拒绝。
方倾寒叹息一声,他现在是连一丁点委屈都不想让她承受,连一丁点不愿意也不想让她感受,如此,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征服她,让她心甘情愿。
“那我可以抱你吗?”
聂文渝歪着头打量神情温柔而怪异的方倾寒,见他满脸期待,眼里更是盛满殷切,想到他为了照顾自己一夜未睡便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抱我可以,当不准占我便宜。”
她话音还未落,方倾寒已然全心全意地把她纳入了怀里。聂文渝趴在他怀里,心弦莫名的有一丝颤动,她从来不知道仅仅是一个怀抱,也能让她感受到别样的情怀。
“啊——”两人正安静地相拥,门口处却不合时宜地发出一声惊呼,聂文渝立刻推开方倾寒看过去,因为她已经听出来这是张婶的声音了。
张婶见他们分开了,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冲聂文渝笑,看她气色不错便说:“小渝,你生病可急坏了你先生,照顾你一宿没睡呢。”
聂文渝点点头,“嗯,我知道,张婶您也辛苦了。”
张婶呵呵的笑,“只要你没事就好,我拿了些糕点来,还是热乎的,你胃口好就吃点。”
张婶把一个竹篮子放在床头柜上,又把方倾寒夸了一遍,这才离开。
方倾寒见聂文渝并不是没心的,至少他救她,照顾她,她是心生感激的,这样离俘获她还远吗?
“你要不要吃一点?”方倾寒打开竹篮盖子,立刻香气四溢。
聂文渝嘴馋地点了点头,方倾寒捻了一块送到她唇边,她被美食诱惑一时没在意,就这么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方倾寒心满意足地看着,把她咬剩下的一口放进了自己嘴里,聂文渝这才发现了不对劲,脸色又白又红。
方倾寒戏谑,“再过分的事我们都做过了,还在乎这一点?”
聂文渝不依了,拿了枕头砸他,方倾寒不躲不闪任她砸,只要她高兴,别说用枕头砸他,就算用砖头他也不躲,不过他可不会提醒聂文渝滥用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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