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那样,还不如利用这次道同的事情,将朱亮祖赶走,那么本地商贾失去了军方的支持,怎么给张家的产业争斗呢?
其二,道同和张玉贤的私人关系还是不错的,他们上下级之间的配合很好,而且张玉贤这个人虽然有用自己官职干涉张家生意的事情,但是还算是正直和公允,官声也不错。而且朱亮祖这次下手也太狠了,引起了张玉贤的不满。
在这两种因素的干涉下。张玉贤率先找到了道同,陈说厉害之后。劝道同暂时避让,开始没有想到去京师告御状,但是随着朱亮祖的干涉,三司追捕行动的升级,道同也被惹出了肝火,特别是听说,抓住自己之后要被就地正法,那肯定忍不住,于是就准备去京师告御状了。
而白云山显露行踪。就是在急切赶路中不小心而暴露,之前他一直在中山的好友那里居住暂时避祸,看到躲不过去之后,就要去难记南京城了。
而就在道同躲避过追捕的人,日夜兼程往南京城赶路的时候,有一日午后申时,从溧水庄园赶回来的庞煌在太监引导下来到朱元璋居住的坤宁宫。
走进皇帝寝宫,一眼便见到朱元璋,连忙趋前说:“儿臣叩拜皇上!”
难得清闲的日子。朱元璋很意外庞煌的前来求见,最近一段时日,北方的军报传来的十分及时,由于有了飞舟的帮助。几乎辽东的军报,在第三天就能送到南京城皇帝的书案之上,比之前快捷了不知道多少。皇帝也十分的满意。
而且,最近虽然没有什么战事。但是徐达无声中,将纳哈出逼的也是十分狼狈,。眼看着就要走投无路,等于说,之前在京师中商议的计策是可行的,现在就是在考虑何时出兵撕破脸的时候。
不过现在还不到最佳的进攻时间,所以无论京师中,还是辽东,都在等待着。
而如今,朱元璋正在考虑,如果辽东进展的顺利,关于京师中丞相的人选,说句心里话,对于胡惟庸现在的消极怠工,朱元璋已经不满意到极点了。
但是庞煌的突然觐见,他还以为之前交代的事情查出了一些眉目,所以就马上召见,但是没有想到,却是为了道同之事庞煌才要觐见的。
“父皇,请恕儿臣直言,最近父皇是否收到通政司递交过来的一份奏折呢?”
“什么奏折能让你上心,说说看。”
“是关于广东番禺知县道同弹劾永嘉侯朱亮祖的奏折,儿臣听说已经到了通政司,所以冒昧的问一下,儿臣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道同?朱亮祖?”
乍一听这两个人名有些熟悉,朱元璋毕竟还年轻,稍微沉思马上就想到了前几天,在朝会上,有奏折称永嘉侯朱亮祖弹劾一个知县的事情,并且在奏折上有广东布政司的具名,马上也觉得有些奇怪,甚至以为是庞煌将姓名说反了。
不露声色,将谈话的地点由坤宁宫改成了御书房,朱元璋亲自从通政司送来的奏折中,找出了一份被他几乎已经忽视了的奏折,仔细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看着看着,眉头便皱起来了。
道同的奏折上怎么写的暂且不说,但凭着这件事,处处就透露着十分的古怪,道同的职位很低,和一个侯爷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却敢于指出朱亮祖不法的事,这件事要是诬陷几乎就是死罪了,从这个方面,便证明了道同奏折的真实性。
朱元璋做事很雷厉风行,马上又将侍卫召过来,去调阅朱亮祖的奏折,顺便查询关于朱亮祖送奏折的通道,他已经猜出了朱亮祖的奏折是通过军方的专用快递发出的,所以虽然道同奏折的日期遭遇朱亮祖奏折的日期,但是却是先到。
证实了这件事情之后,朱元璋轻声叹了一口气,没有迟疑,马上亲手写了一份关于赦免道同的诏书,让侍卫通过五军都督府,用快马送到广东布政司昭告。
这一切的过程,都在庞煌在身边的时候做完,花了有半个时辰左右,对于老朱处理事情的方法,他还是十分佩服的。
“庞煌,你说这件事情的疾症结何在?你能道出么?”
庞煌听朱元璋这么一问,心里并不惊慌,他此番在专门来京城晋见皇帝,帮助道同这件事寻找契机,在皇帝心中投下一个阴影,撩起一阵风声。所以他故作诡谲地不回答皇帝的诘问。
半晌才说道:“父皇,儿臣以为症结在于‘贪。’”
朱元璋反复玩味,他是个十分精明的人。否则也做不了皇帝,于是笑道:“看来你早有准备。要不然也不会只用一个字就概括了整个事情的过程。”
“也不尽然。”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儿臣斗胆浪言,刚才只说了一半。请皇上恩准儿臣说全。”
“你讲!”
“其实人心基本上都是贪的,正所谓人性本善、人性本恶,这两种说法都代表着人的贪欲,善恶本来就是一种极端的行为,儿臣记得在海外有人说过,极端的善或者是恶,从根本上都是一个错误,而道同之事的详情,儿臣本身并不知道详情。只用一个贪,只是一个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