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伸手要碰温燃的脸,温燃别开脸躲开,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和韩庞平静地说了句“韩叔我先走了”,没再看她爸一眼,转身离开。
温燃半边脸都被打肿了,本来不想被沈砚看到,想回自己家,但是沈砚出差了,她就不怕惨相被他看到,开车回沈砚家。
可她开门回家,就看到了客厅里的沈砚。
不知道沈砚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砚可能认为她在躲着他,她不会回来,他此时姿态很放松。
客厅灯光很暗,电视里在播放法国的黑白老电影。
沈砚穿着浴袍,手上拿着一杯酒,正很有格调地看着电影。
哪怕她闯了沈砚卧室,看到他洗澡,他都没有大声和她说一个字,没有打她,没有骂她。
温燃突然很想哭,不声不响地走过去,坐到沙发上,然后抬起他胳膊,躺到了他腿上。
沈砚微微皱起了眉,垂眼看她。
但目光在落到她肿起来的脸上后,本要推开她的情绪似乎一瞬间被按了暂停键。
温燃什么都没说,抓起沈砚的手,覆到自己的眼睛上。
慢慢的,有眼泪,润湿了沈砚干燥的掌心。
韩教授七十多岁,在家里待不住,退休返聘回学校的,吹着茶水说:“所以你就是从原始社会来的,想干什么干什么,没规矩,不管别人眼光,过得有劲又开心。韩思桐要像你一样就好了,你们俩一起长大的,你怎么都没影响到她一点。”
温燃笑得没心没肺,“思桐有爸妈啊,还有你和奶奶,自然要规规矩矩长大。我没爸没妈的,没规矩也没人管。”
“瞎说,”韩教授隔着桌子弹她脑袋,“你爸妈都还活着呢,不准说那种话。”
温燃撇撇嘴,没顶嘴。
活着也不管她,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温燃在韩教授办公室虚心请教了一小时,临近中午时,温燃正要跟韩教授去吃中饭,办公室门突然被敲响。
门被缓缓推开,进来的是两条大长腿,而后是劲瘦的腰,整洁白衬衫,一只棕色保温杯,以及一双无波无澜的淡淡双眸。
温燃:“……”
让她失恋三天的男人。
“爷爷,”沈砚目光落在一旁一身红裙的温燃脸上半秒,望向韩教授,“没打招呼就来看您,打扰您了。”
“沈砚来了啊,这打扰什么啊,”韩教授笑着起身,“有段时间没见着你了。”
说着韩教授给两位年轻人互相介绍,“沈砚,这是燃燃,思桐的好朋友。燃燃,这是沈……”
温燃举着冰淇淋站起来,眼里笑容像在看已婚客户,商业化微笑说:“爷爷,我们认识,这位是沈总,我今天找您谈的主题游乐场,就是沈总的项目,我爸就是想和沈氏合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