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两人也没了继续的意思,倒是就那样睡下了。万岁爷没折腾,次日一大早去上朝后,盛琼华就醒了。
她极少醒这么早,直到自己从床榻上起来守在外头的绿罗才听见。
“主子今日怎么醒的这么早?”绿罗连忙走上前,伺候着盛琼华从下塌,一脸自责道:“奴婢不知道主子会醒这么早,衣裳还没来得及烘。”
盛琼华不在意的挥挥手,问:“红裳呢,你让她过来。”片刻之后,红裳就进了屋子,她拿着烘好的衣裳伺候着盛琼华穿衣。
“人怎么样了?”盛琼华将手伸出去,一边低下头。“死了。”红裳低着头,脸上面无表情的回。
骤然是昨晚就知道结果,可一听这两个字盛琼华的心还是惊了惊,片刻之后猛然闭上眼睛,徐徐的吐出一口气来:“总算是解决了。”
从重生回来到现在,堵在胸口的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如何死的。”她撩起眼帘,轻声问,盛玉淑死不足惜,但她来历复杂。她虽不惧,可到底还是心存隐患,只怕她死的不够彻底,死灰复燃!
“万岁爷赐死,李公公片刻都不敢耽搁,拿了毒.药灌进去的,那毒药性大,一息的功夫人就没了,死的透透儿的。”
盛琼华弯下腰拿了片口脂纸,面对着铜镜双唇轻轻一抿,原本就粉.嫩的红唇瞬间就变得艳丽起来,她撩下眼睑轻飘飘的:“死透了就好。”
万岁爷这事做的体贴,淑答应死的无声无息,满宫上下倒是一点风声都没流露。
甭管这事儿旁人知不知晓,但面上到底还是没人表露出一二。恰好盛琼华懒得伪装,一来二去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烦。
如今这眼瞧着要过年,前朝的事儿也渐渐忙了起来。
万岁爷又开始变得极少来后宫,就算是去,也少去旁人那,时间短了不显,时间长了众人渐渐的看出了端倪来。
这一个月的功夫,万岁爷就去永和宫吃了两顿午膳,密贵人,玉贵人有孕,万岁爷一人去瞧了一次。
余下的时间,去了三次宜妃宫中,接连四个晚上歇在秀水苑。
一个月,统共就歇了后宫七天,这宜妃盛宠众人也习惯了不足为奇,这盛贵人究竟是何时入了万岁爷的眼,逐渐的敢与宜妃比肩了。
知情的人点出,这宜妃的三次中,其两次还是宜妃借着十一阿哥生病,故意喊万岁爷去了。
甭管如何,这盛贵人啊,可是出尽了风头!
要说这次丢了面儿,宜妃本是怒火焚烧的,可一听惠妃在屋中砸了不少花盆之后,罕见的将火气压了下来。
她如今恩宠还在,德妃好歹还有一次,唯独这惠妃个把月了,万岁爷瞧都没去瞧她一眼。她掌握后宫管理的大权,本就名不正言不顺的。
宜妃瞧她够烦的了,如今搞下这一出儿,只怕惠妃管理起后宫来愈发的困难。
宫女站在她身后垂着肩膀道:“娘娘不去管管?”宜妃心情却大好,举起手中的茶盏道:“惠妃的敌人,就是本宫的朋友,如今她那钟粹宫没了一个玉贵人,剩下点歪瓜裂枣,万岁爷早就瞧腻歪了。”
“本宫也歇一歇,看这蕙质兰心的惠妃娘娘,如何去万岁爷的新宠斗下去。”她一双漂亮的凤眸眯起,里面满是算计:“到时本宫再坐收渔翁。”
不得不说,这宜妃与惠妃不愧是相互斗多年的,一举一动都颇为了解。
惠妃跌了面儿,转眼就将矛头怼向了秀水苑。
如今她掌管着后宫大权,虽瞧着不受宠爱,但到底还是手有实权,内务府,御膳房里都有她的人,如今万岁爷时常的不来后宫,终究还是掌权的说了算。
惠妃虽不明上对她如何,但背地里恶心人的手段却层出不穷。
比如这每日的膳食,冬日里鲜少有人吃的下油腻之物,可这御膳房的日日送来的都是些大肉大油的,如这白芨猪肺汤、冰糖猪蹄、赤枣乌鸡、酒醉鸭肝、白灼鹿肉。
这送上来的都是些好东西,任凭是谁都挑不出一丝错来,可秀水苑离御膳房远,提膳的小太监哪怕是将膳盒捂在怀中,一路上小跑着过来这饭菜到了秀水苑也凉了。
在大补大肉的东西,一凉外面就结上一层厚厚的油,瞧上一眼就心生反胃,何况是吃下去。
再说这秀水苑的炭火,按照贵人位份来算每日是红罗炭五斤,就算是秀水苑临近湖边冷的很,可每日连点四盆也有的剩。
不说万岁爷还从自己份例那匀了些给她,可库房里炭火眼见的却没了底,还不是因为内务府的不给送了。
那些奴才们倒也是精,知道她如今受宠不敢轻易的得罪,可也怕惠妃那施压啊,左右态度低下了尘埃里。
只说还没有,稍等等。又说如今过年,事情多。反正理由找了千百个,就是不肯轻易的得罪,也不将东西送来。
“这如今可如何是好?”绿罗眼瞧着这炭火见了低,急的团团转起来:“小主这般怕冷,炭火一断岂不是要生病。”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