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相恋后也过了段清贫但幸福的小日子,但随着政局变化,兔外公带兔外婆回老家后又遭到长辈阻挠苛责,两人感情出现裂痕。
可由于种种原因,两人要分开却没能分开,兔外婆以分床的方式表达不满和想离开的心。
偶尔和晚辈说起当年的事,兔外婆流泪不止,总结来说是受精神和物质双重折磨。
兔外公的长辈逼着他和以前订婚的童养媳圆房,可兔外公又不肯放兔外婆走。
如果说那是快把兔外婆逼疯的折磨,从物质生活来说,则是差点儿把兔外婆害死的折磨。
兔外婆家虽在乡下,却是有几百亩橘园和几百亩水田的当地富户,后来家道中落,进城也是给阔太太当贴身丫鬟。
那时虽然清贫,但也清闲,做的都是端茶倒水、拎包跑腿儿这些轻巧活儿。
到了兔外公老家,天天扛锄头挖地磨得手起了很多血泡,挑水挑得双肩红肿,插秧时腰也快弯断了,这些都还不算什么,最惨的是兔外婆皮肤容易过敏,被蚊虫叮咬后会起满红疙瘩。
为了免得过敏,兔外婆泡了药酒备着,当时管生产的那个队长见她插秧的活儿做到一半就走到田埂上,拿出药酒抹手臂,凶巴巴说她是享乐主义的歪风邪气啥呀啥的,没收了药酒瓶。
那天,兔外婆手臂上的红疙瘩一直没消,还蔓延全身,最后发高烧出现呼吸困难情况,要不是正有个医术高明的老军医下放到他们那个队,她得一命呜呼。
若说恨,兔外婆肯定恨兔外公,毕竟算是把她骗了;可兔外公认为政局出现变化是普通人难料的,并没有刻意让兔外婆跟着受苦。
他们的婚龄已过了金婚,走过那么多风雨,支撑到最后的是没法分开还是不想分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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