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和乐,幸福美满。
要么就强迫她跟他回北国,受些委屈,等苦尽甘来。
后面五个字从脑海里闪过,荀域的心便像针扎一样疼,他何德何能,要叫她一个被捧着长大的姑娘跟他在那虎狼窝里熬着。
且熬得出熬不出都是未知。
雨下了一夜未停,荀域也一夜没睡,他想着北国的那些事,想着戚安宁,越想就越清醒。
这世上哪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苦和累总要选一样,只是拖累旁人,他亦于心有愧。
临近晨起的时候少年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恍惚间像是做了个梦,梦里他看着安宁一袭嫁衣地坐在床边,撩开她喜帕的人则是裴祐。
不知是被外面的闹声吵醒还是被这个梦吓醒的,总之书册脱手,荀域一下就坐了起来。
“外面怎么了?”按了按太阳穴,少年眼底尽是血丝,衬得他神情愈发得差。
拱手行了个礼,厉雨小心地回了一句,“今日是裴家来给三公主放小定的日子,宫里一早就开始打扫,所以.....”
插簪放定,这门亲事基本上已是板上钉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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