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谢定之愤然道。
“陈某不敢。谢大人忠贞之心,天日可表。”陈远认重道,“然而,陈某窃以为,吾等于谢大人麾下,已无助于抗击蒙元大业。为驱逐蒙元计,我部还是独立于外,独自抗元为好。”
“陈统治如此言,张某倒要请教了。”张孝忠在旁拱手道,诘问道,“所谓合则势大,分则势孤。如今蒙元来势汹汹,正欲我辈志士同心协力,方能与其周旋一二。哪还有分则有益之理。”
“哈哈,张兄不知我军,难免有些疑问。”陈远笑道,“所谓合力,自当同心,否则免强相合,乌合之众矣,又与战合益?我军与谢大人麾下诸部大不相同,若强行相合,不免嫌弃频生,与其如此,反不如分为两处,遥相配合为好。”
“诸部到底有何不同,望诸位指教?”
“张兄等会随吾等一观,应该就了解了。”陈雄笑道,“正如团长所说,我驱鞑保安团的确还算不上军伍,实质为乡民聚合的民团。吾等相比于谢大人麾下多有不同。首先,我部士卒不是征召而来,大部为自愿应慕而来的乡民,约束较少。当日众共约定,愿则来聚,不合则去。是以,若有人想返家,我们也不会多加阻拦。若在谢大人麾下,日后约以军纪则有负当初之诺,若不严加约束,又势必影响他部,恐负谢大人之望;”
“其二,我部构制与禁军大有不同。民团下设营,营下设连。与谢大人麾下大军绝不相同。且训战之法也多有不同,若合而为一,则号令不一,作战训练多有不便,更不利于临敌迎战。久之,诸部之间必生误会。前些日子在安仁城就是如此。是矣大人适才所言,我部若归于谢大人麾下,反不利于抗击蒙元大战。”
“我部游离于外,也并非无益于抗击蒙元。”陈雄说完,赵忠接着补充道,“所谓正奇相合。谢大人领军以抵蒙元大军,我军在外,可相机而动,或侧面御敌,或断敌后路,使敌难以捉摸,反可收得奇兵之效。”
“两位如此说,倒更增张某兴趣了。若方便,张某定然前去见识一番,还望两位不吝指教。”张孝忠也不再争辩,拱手道。
“不敢。稍后还请张兄弟指点。”赵忠、陈雄俱拱手谦让道。
“哎,看来陈大人对谢大人还是有所误会了。”章如旦无奈地摇了摇头,“其实,当日在安仁城,陈大人与学心兄也是有所误会了。学心兄性子是急了些,但其忠贞抗蒙之心也可谓坚不可摧。”
“陈统制为人,陈某甚是佩服。”陈远点点头,“正如陈营长所言,两军生了些误会,全是因为两部之间有所不同所制。对陈统制,陈某不敢有丝毫怨言。陈某期盼有一日能与陈统制并肩杀敌。大人处,也烦请章兄、谢兄转告。陈某领着兄弟们,必将竭力勤王抗蒙。只要有利于我大宋江山社稷,有利于百姓的安康,有利于驱逐鞑虏,大人但有令至,我陈远无所不应。
万罪皆在陈某一身,待驱逐蒙元之后,我陈某必将解散保安团,再前往大人座前请罪,任由大人处置。”
“唉,也罢。此事,我当如实回报谢大人。”章如旦点点头。其实,诸人来之前本就不作他想。
“多谢章兄、谢兄。”陈这拱手谢道。
“唉。”谢定之绷着张脸,章如旦却长叹一声,捻摇头。
“诸位有暇,不妨在敝处多盘恒些时日。吾等乡野之民,正可借机向诸位讨教一二。”
“陈团长客气了。”章如旦摆摆手,“我等今日前来,一者是致谢大人之令,另外也存着前来贵部见识学习心思的。”
“哈哈,这好办。诸位请随我入营去。陈某也好向各位好好讨教一番。”陈雄笑着起身道。
“慢!此事不急。”谢定之出声,向陈这拱手道,“谢某还有一事,想先行请教陈大人。”
“哦,谢兄有事请说。”
“近来听闻陈大人处有威力惊人之物,人称之为“神雷“,人马当之俱碎。不知确实否?”
“这……”
想必,这才是今天的主题,也是章、谢二人前来的目的。陈远、赵忠、汪麒面色俱凝重起来
“哈哈,谣言,都是谣言,这世间哪有什么神雷!若真有此物,响们保安团对战三两百元兵,还会损折那么多的兄弟。”陈雄哈哈笑道。
“陈兄弟又仍必欺瞒我等,保安团安仁城外实兵演练,我等都亲眼所见。神雷轰击之下,头盔衣甲破碎,木桩东倒西歪。至今,城外神雷轰处尚存!”谢定之身后,一名稍显文弱的后生愤然道。
“呵呵,哪有如此神物,诸位一定看错了。”陈雄呵呵笑着,犹自否认道。
“你…”
“好了,确如陈营长所言,神雷之物,我保安团确实没有。”陈远摆摆手,制止住陈雄继续争辩。
厅中,谢定之闻言,面若寒霜,就欲起身。身后,张孝忠等也甚是愤然。
陈远起身,以手虚拦,笑道:“谢兄,诸位休恼。子不语怪力乱神,这神雷自是没有。谢兄说的想必是弹吧。此物以制成,点燃即爆,轰隆作响,在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