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墨与那雅士一事虽然在朝堂上颇有微词,可与他的存在比起来,那风雅之士根本不足一提,但不知道为什么,南牧笙心里就是有些不爽。
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后来听说皇上和那名雅士去了御花园散步,南牧笙心里气愤不过,宇文墨一向对棠儿的功课看重,以前每天都来,现在倒好,一连几天不来长生殿,不闻不问的。
不说别的,之前好歹他也把初吻给了宇文墨,就算宇文墨不当回事,也总不能不管棠儿吧!
南牧笙越想越生气,哪有这么做父皇的,还不如他一个外人上心,说什么也要找宇文墨讨个说法。
于是,南牧笙理直气壮的去了御花园。
刚到御花园,就听到不远处御景亭中传来琴音,弹得正是一曲凤求凰。
再看御景亭中的宇文墨和另外弹琴的雅士,南牧笙当下脸色就变了,这首曲子的意思不言而喻,再看宇文墨听曲的一脸轻松的表情,他顿时就火了,宇文墨这是什么趣味,竟和男人‘眉来眼去’。
就在他走向御景亭几步后,南牧笙驻足脚步,他咬咬牙,转身回头甩袖而去。
南牧笙不知道,他刚走,御景亭的曲子便停下了。
安公公从隐秘的地方出来,低着头一脸恭敬道,“殿下离开了。”
宇文墨苦笑一声,“他不会在意朕,安能,朕乏了!”
安公公暗自叹了口气,不确定的问道,“皇上是回寝殿还是...”
就在宇文墨犹豫的瞬间,御花园的另一边琴音响起,这首曲子宇文墨最是熟悉,是月魂。
他又惊又喜,弹琴之人定是凤凰。
因为曲子有些距离,催眠的效果并不好,所以安公公等人只是有些头晕,并未入睡。
“皇上,这是殿下在邀请您啊!”安公公扶着脑袋惊喜的说道。
宇文墨望着琴音传来的方向,强忍着内心的欢喜挥了挥手,“都下去吧,朕自己走走!”
安公公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将这里的人都清理了下去。
南牧笙独自在假山竹林处抚琴,因为距离他近的宫女太监都昏睡了过去,一阵微风吹过,一身水青色长衫微微摆动,绝美的少年,朱红的唇,丝丝墨发轻轻拂过他白皙的面孔,少年低垂着眉眼,目光落在古琴上,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琴弦,辗转承合。
根本不用听,光是这么一副美妙的景象,就知道弹出的曲子有多好听。
直到宇文墨出现在他面前,南牧笙弹到最后一个音符才停下。
见他停下,宇文墨才取下耳朵里的塞子。
南牧笙抬起头,便看到面前站的人,南牧笙一双桃花眼里满是不屑,甚至还有些挑衅之意,
“皇上明知道这曲子的效用,为何还靠近?恐怕凤求凰更得圣心吧!”
说出这句话,南牧笙自己都没察觉,里面有股浓烈的醋味。
宇文墨微微勾起唇角,“阿笙在吃醋?”
南牧笙微微皱眉,避开他的眼神,“本殿才没有!”他想也不想的否认,一想到有些不妥又说,“皇上这些日子有空在御花园陪人散步,难道就没有一点时间陪棠儿?”
宇文墨绕过梨花木桌,到他身边微微蹲下身来,“阿笙不想看见朕,朕只好不去看棠儿了,以免阿笙总躲着朕!”
“本殿没有!”南牧笙不敢看他底气不足的否认道。
“好,朕知道了。”宇文墨好笑的说道。
南牧笙反而有些心虚了,“那晚的事本殿喝的有点多了,本殿如果有对皇上不敬的地方,还请皇上不要往心里去!”
宇文墨靠在他的身侧坐在多出来的凳子一角,“那晚...?”他欲言又止,想到什么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朕没醉!”
南牧笙心里咯噔一下,咬着唇不敢多言,他无意轻薄了宇文墨,宇文墨心里肯定过不了这一关,所以这些日子才刻意不去长生殿,还跟那个雅士...
如果真是因为这样,那他的罪过可就太大了。
他沉默片刻后,还是决定把话说清楚,“是本殿不好,皇上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本殿以后不会再对皇上做那种事了。”
如果宇文墨是个女的,他亲了肯定会娶,可宇文墨是大邺的君主,这件事只能当朋友之间的玩笑了。
“你怎么这么傻!”宇文墨突然扳过他的肩膀,深情的盯着他的眼睛,嘴唇明显微颤,“阿笙,朕...”
话还未说完,南牧笙被宇文墨的眼神吓到往后一退,他身后一空,“啊”了一声,就在他以为会狼狈的从凳子上摔下去瞬间,一只大手扶上他的腰,同他一同摔在地上。
“哎呦!”南牧笙本能的叫了一声,再看身上的宇文墨,觉得被他压在身上怪怪的,“皇上,你压着本殿了。”
谁知,宇文墨并未打算从他身上起来,盯着他问道,“阿笙,刚刚朕在听凤求凰的时候,便知道你来了!”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