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一小宫女因洗坏了琴妃的衣裳被押进嫣然宫内。
“跪下!”
小太监呵斥一声,那宫女才老老实实跪下,刚跪下的小宫女便开始磕头求饶,“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纳兰嫣琴挥手示意屋子里的人退下,只留下眉青一人。
“本宫好端端的衣裳,就这么被你洗坏了,你说...是砍了你的手呢,还是砍了你的脑袋?”
不温不火的声音听得小宫女浑身颤抖,她低伏在地,“娘娘,奴婢没有,那衣裳奴婢检查过,送来的时候没有一丝损坏啊!”
纳兰嫣琴冷笑,“你的意思是本宫自己弄坏的了?”
“奴婢不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
纳兰嫣琴打断她的话,“在这里,本宫说是你就是你,是不是啊香烛?”
香烛原本是凤贵妃身边的人,因凤贵妃畏罪自尽,她身为贴身侍女自然落不得好,于是被打发到浣衣局替人洗衣。
香烛忍不住一抬头,随后又突然垂下脑袋,“娘娘,您是要奴婢为您做什么吗?”
纳兰嫣琴微微勾唇,“不愧是凤贵妃身边的人,果然聪明!”
香烛心里的大石头落下,只要纳兰嫣琴不杀她,一切都好办,“娘娘有事尽管吩咐,奴婢一定竭尽所能,为娘娘办事!”
傍晚时分,南乔去老地方见了岑溪。
岑溪似乎在调制香料,整间屋子都飘散着各种香味掺杂后的浓烈气息。
“宇文棠呢?”岑溪停下手中的动作温柔的抬头看着她。
“姬无煜戒备森严,暂时还没得手!”她说。
“他对你有过戒备?”岑溪明显是不信的。
“以前没有,但现在有了。”南乔望着他,眼中看不出一点心虚之意,“因为我突然回去,任谁也没办法相信我一点目的都没有!”
“这件事不怪乔乔。”岑溪说了这句后又开始低着头配置香料了,“乔乔心里恨我,不肯全心全意去做这件事,罢了,回到我身边也好!”
南乔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岑溪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也不逼她,倒是有些反常。
“我先走了。”
正当南乔准备转身时,岑溪悠悠开口道,“那一次你跟姬无煜去桐临做什么?”
南乔眸光微抬,瞳孔眯了下,“不做什么,就是去游山玩水。”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毕竟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他以前不提,今日提出来似乎有些突兀。
“游山玩水?”他笑了一声,“倒是不错,之前我一直没时间带你出去走走,过两天闲下来,我们也一起去外面游山玩水!”
南乔以为他又有什么计谋,“不必了,跟你,我没那个心情!”
说完这句,南乔大步的离开了。
岑溪嗅了嗅金勺中珍贵的香料,勾起唇角,“我的乔乔,也只有你,才有权利在我面前放肆!”
出了宅子,南乔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心里估算了下暗中守卫的高手,她虽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可对于岑溪这个人她始终看不透,也猜不透,不知道他有多大的本事,更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那么大个桃花居她说烧就烧了,可岑溪一点反应都没有,由此可见,他手里拥有的东西远远不止桃花居这一个地方,或许,桃花居在他眼里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算什么。
如今岑溪暂时藏身在这个地方,若她能摸清这周围的机关和布置的人,或许还可以趁此机会让诀一起想办法把这里一锅端了,然后拿下岑溪。
可是这样一来,江陵王府的人便处于危险之中。
南乔沉思片刻后便转身离去了。
刚走几步,南乔又停了下来,注意周围的一切,疑心生暗鬼,岑溪就这么让她出来?
或许现在不宜再去王府,于是南乔去了城内,找了个离平定王府最近的客栈住下。
她刚住下,就有人去向岑溪禀报,“主子,姑娘住客栈了!”
看着香料旁边的小盒子,岑溪眼神带着温暖的笑意,“看来这东西暂时不需要了。”
这日,清宜县主进宫,被一名小宫女撞到。
“县主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小宫女连忙跪下道歉。
“你怎么回事,毛手毛脚的!”
“求县主开恩,奴婢不是故意的!”小宫女一直低着头。
清宜不悦道,“算了,下去吧!”
“多谢县主不杀之恩!”小宫女伏着头弓着身子便离开了。
清宜根本就没注意到此时身上多了一枚珠子,带着丫鬟便离开了。
正要走到宫门口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的柳妃烟在那处等她,两人还未打上招呼,清宜就被人围下,莫名其妙的被抓了。
事后,清宜被带到了御书房,被人从身上搜出碧沉珠。
自从那件事后,清宜便没有再出过宫,见过她最后一面的柳妃烟想尽了办法,最后从旁人口中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