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
关觉微微一笑:“安小语要出来了。”
王禛言迅速调整了整个阵线的作战方针,所有的人都以防守为最主要目的,只要拖住他们,按照最长时间拖到明天来计算,一切的无关紧要的阵地,一切没有必要的利益都可以放弃,目的就是拖延时间。
灵尊曾经说过,安小语不日将会重新出世,而现在终结的行为好湛沛神国的移动也显然同样在告诉着他们这样的事实。安小语一定就要出来了,否则他们不会这么着急。
只要安小语从神国当中重新出现,神国一破,不管是湛沛还是终结,所有的打算都会付诸东流,最后的胜利都将会是帝国的。所以他们现在才疯狂地,不顾性命的,想要撕开战线,解决掉结界塔,让湛沛的神国快点蜕变。
关觉舔了舔嘴唇,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这样期待了。
“所以,他们就只派了你来拦住我?”黔草真人坐在竹藤椅上,看着面前这个一身黑衣的人笑道:“让我想想,这块地方的守灵堂,你是多少号来着?九四一七?还是九六二五七?”
但是显然,这个地方的守灵堂并没有断幺九那样好说话,就和东荒的那位一样冷库。他的脸上戴着一张面具,一张古怪的,又像龙又像鱼一样的面具,面具后面的一双眼睛只是冷冷地看着黔草。
黔草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看着他的样子好笑起来:“难道你还想将我解决在这里不成?当年的人道教祖没有做到,当年的三千大帝没有做到,当年的所有人都没有做到,就凭你?”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鄙夷:“莫要以为你是守墓人,你只不过是天灵族里面的一条丧家之犬,就算是黑白无常,都已经失去了掌控所有黑夜和白天的权柄,何况是你们这些小杂鱼?想要拦住我,总得掂量掂量。”
“天灵族不是无敌的,当年弑神者已经杀掉了你们不少。我不对你们动手,并不代表着我不是你们的对手。世上是事情总是神奇,有时候心情所代表的,偏偏是相反的事情。人道教祖曾经说,我想要做的事情,最终还是要依靠天灵,所以我都不可能杀了你们。”
“可是并不代表事情会有例外。”黔草手中的竹片轻轻地敲着手心:“人道教祖不能教我做事情,三千大帝也不行。或许灵尊来了还有可能,他终究是无敌的,不管是有没有天道赌约都是如此。将来安小语或许是第二个灵尊,可是你真的以为拦下了我,她就能够成功了吗?”
黔草抬起手来指了指头顶上的天空,突然就笑了:“许久不见人,真是臭毛病。总是喜欢多说,说话是个瘾症,或许灵尊若是想收拾我的话,恐怕得先把我的这张嘴给治好才行。”
守墓人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让黔草觉得十分的无趣。摆摆手说道:“你放心,我是不会离开的。不管是湛沛还是现在的安小语,都不应该是我该出手的时候,上面的在看着,我总不想断掉一只手,虽然还能长出来,可是我怕疼啊!”
“放心,放心!”黔草说着放心,那张猞猁一样的脸上便露出了危险的微笑。或者微笑本身并不危险,或者因为他的着一张脸,或许因为就出现在他这个人的脸上,所以危险便变得危险了许多。
黔草端起了桌上的茶杯,示意说道:“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坐下来,不用站在原地这样不动,都是老相识了,客气什么?”
但是守墓人只是站在原地。
关觉和王禛言已经看到了天空上的战斗,大量的大修行人出现了。从大师境开始,宗师也有不少,真境最后也开始了。整个龙口江的上空布满了大量的修行人,他们在空中战斗,或者还要躲避枪炮。
机甲编队已经取代了火力网,暂时接管了龙口江附近空地上的防守任务。一队队的机甲组成阵势,穿插在火线的中央,在面对修行者的时候,毫不留情地抽抽出了链锯,将枪口对准了这些敌人。
随着更多的大修行人出现,整个战场变得更加混乱了起来。
镇守王禛言这一部分战场的,是军委自行培养出来的一名真境高手。修为境界在持身初期,虽然才刚刚到达这个全新大境界,但是在战斗方面却一点都不怂,这是真正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修行人。
而与他对峙的,是终结一名浑身上下缠着绷带,就像是东荒当中干尸一样的人。不只是绷带里面干瘦的身体就像干尸一样,他本身掌控的是土系法则加上死亡法则,身上缠绕着的黑黄色沙子,能够瞬间吸干人身上的鲜血,将人变成和他一个模样的干尸。
对上这样对手,就算是修为更高的修行者都要棘手几分。不过这一次帝国动用的真境高手大多是与水系法则有关的修行者,背靠着龙口江,拥有着远远不断地力量支撑,就算是难以解决,但是将对方拖住还是可以做到的。
无数的水龙从龙口江上升腾而起,与敌人的法则之力撞击在一起,与对方缠斗在一起,或者偶尔被击碎,化为浑浊的大雨,掉落在下方的士兵头上身上。士兵丝毫不为所动,端着枪的手没有一点颤抖,准确地将子弹射在敌人的身上。
龙口江上运送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