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火把的握手处,有沾血的手印。
应该是芍药留下的。
房间里,墙壁上,还有一些飞溅的血。
妈的!
那蠢货一定受伤不轻啊!
纪水寒正待继续前行,却又忽然愣住。
拿着火把,朝着墙壁上照了一下。
墙壁之上,竟然有文字。
“刀剑无眼,苍天有眼。”
什么屁话?
纪水寒不明白,也懒得去想。再往前行,忽然感觉脚下有些不对。
蹲下来查看,发现青石铺成的地板,有些地方,磨得竟然凹下去了好多。
整个房间里的地板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
很古怪,不过不重要!
纪水寒横穿房间,又进入了一条悠长通道。
前面又是一条岔路口,纪水寒不知道该往哪走,只能瞎懵了一条路,继续前行。
走不多远,又是一个刀阵……
除了悠长通道,还是悠长通道。
总算遇到了点儿别的东西,纪水寒却高兴不起来。
看着眼前阴森森的两具白骨,纪水寒吞咽口水,之后拔腿就跑。
那两具白骨,竟然没有追上来。
实在是太累了,又累又渴,还饿的难受。可这里,就仿佛是个迷宫。转的久了,纪水寒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往哪走。
纪水寒觉得自己大概真的要饿死在这里了。
到底过去了多少时间?
纪水寒不清楚,总之,她实在是走不动了。
而且口干舌燥的厉害,甚至有喝尿来解渴的冲动。
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墙壁,纪水寒仰着脑袋,无力的怪叫一声,嚷嚷起来,“他娘的到底什么破地方!?有完没完了?!”
不成了,饿死了,渴死了,困死了,累死了……
纪水寒闭上眼睛,打算先眯瞪一会儿。
可身处这种处境,又怎么睡得着?
纪水寒有些歇斯底里的嚎了一嗓子,跳起来,继续往前走。
像个没头苍蝇似的。
又走了很久,纪水寒来了精神。
这破地方,好像是个迷宫啊。
破解迷宫,是有窍门的。
纪水寒打起了精神,一边走,一边在关键地方留下记号。
……
平南将军府。
今天,纪效忠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看着面前手拿折扇,笑吟吟的牧风歌,纪效忠脸上带着笑,“贤侄找老夫,可是有事?”
牧风歌微微笑着,盯着纪效忠的眼睛,道,“你家的那个杂役,是我杀的。”
纪效忠一愣,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贤侄何意?”
“没什么。”牧风歌笑道,“我只是来告诉你,纪水寒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纪效忠瞳孔一缩,笑容更加灿烂了,“贤侄在说什么?水寒有什么事情吗?”
“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牧风歌道,“当然,你知道的,我这人,从来都是贪财好色的。要我保守秘密,你得付出点儿代价。”
纪效忠大笑,“贤侄的意思,老夫实在是不明白。老夫一生光明磊落,能有什么事情,会需要你保密呢?”
“你确定?”
“当然。”
牧风歌摊摊手,“即然如此,那告辞。”
离开平南将军府,牧风歌脸上的笑容变成了愤怒。
老狐狸!
当真狡诈!
竟是没有套出他的话来。
转念一想,牧风歌又回了牧家。
来到兰亭苑闲人居,想要诈一下纪水寒,可闲人居里依然空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
啧……
二嫂去哪了?
在床沿上坐下来,看一眼纪水寒的被褥,牧风歌迟疑了一下,躺下来,嗅着被褥上的味道,微微闭眼。伸手入怀,摸出从纪水寒这里拿的角先生,放在鼻子前,深深吸一口气……
……
银尚苑,地下。
纪水寒的进展不错,眼前的通道,长度明显短了许多,这说明自己越来越靠近中心地带了。只是嘴唇干涩的厉害,手脚也软弱无力。
再耗下去,可能要坚持不住了。
但还是要坚持——如果不想死的话!
纪水寒打起精神,继续往前走。
一天后,纪水寒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不怎么感觉饿了,也不怎么觉得渴了。
又过了一天,纪水寒整个人都精神抖擞起来。
这倒是奇怪了。
道理上而言,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不喝这么久……
呃……
自己好像不是人。
对啊!
纪水寒恍然大悟。
自己又不是人,只是器灵,好像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