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吃懒做的家伙。若非不得已,绝对懒得动弹一下。这样的人性,不适合修行。一时兴起而学点儿皮毛,反而是害了她。” 男子苦笑,“好吧。”顿了顿,又道,“我修行多年,倒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解除灵术失控……实在是不解啊。” “相对而言,我更好奇死灵的事情。”妇人道,“缘何就认定了这孩子是冥王?依据是什么?死灵又是如何一次一次的能够精确的找到冥王转世的?” 男子道,“要不……去一趟观天阁?” 妇人一愣,“观天阁?算了吧。天巫,与我们不是一路人。”说着,神色间又多了一分怒色,“当年若非天巫,我们巫灵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男子叹气,“那是以前,现在……巫灵已经近乎绝迹,天巫或许会念及旧情……而且……唉,天巫当年的选择,也未必全错。更何况,若是不想那孩子因为变身之术而死,我们或许不得不依仗天巫……” 见妇人略有动容,男子又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而且那孩子身上似乎有些古怪,万一有什么变故……” 妇人凝眉,片刻,抬头看向男子,道,“夫君,你……只是为了救那孩子,才要投靠天巫的吗?” 男子一愣,哈哈大笑,笑声之中,带着些许悲怆,“不只,也为了你。” …… 芍药寻了纪水寒一圈儿,没见到人,折返回了兰亭苑闲人居,决定若是纪水寒还没有回来,就立刻禀告将军纪效忠。 还好。 纪水寒已经回来了,此刻正在房间里呼呼大睡。 看她面红耳赤、呼吸急促,还不停的抓着胸口的模样,芍药脸色一红,暗骂一句“龌龊”,之后拿手推了一下纪水寒的脑袋。 纪水寒悠悠醒来,眯着眼睛,舔着嘴唇,看着芍药,没好气道,“干嘛啊?!” “你上哪去了?” “本小姐想上哪上哪,还要跟你禀告不成?” “你……”芍药怒了,“你……你最好好生合作,不然……你老娘的饭菜就会减少一分。” 纪水寒一愣,哈哈一笑,之后坐起来,冷着脸看着芍药,凛然道:“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妈的!这句台词,憋好久了。如今终于可以嚣张的说出来了。纪水寒的心情好极了。 芍药哼一声,“威胁你,又如何?” “哈!”纪水寒笑道,“行吧,你跟纪效忠说,干脆就把我老娘杀了吧。唉,其实吧,有个老娘也挺麻烦的。一个人多好,无忧无虑的。” 芍药凝眉,“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纪水寒笑着重新躺下,“哎呀,累死了今天,别烦我,我要睡会儿。”说着,侧过身去,背对着芍药。 芍药脸上显出一分怒色。 累死了? 一天到晚的,不是瞎折腾就是睡大头觉,今天也不过出去溜达一圈儿,还累死了? 再看真的要睡一场的纪水寒,芍药有些齿冷。 莫不是真的不关心自己老娘的死活? 还是很有信心的认为将军不会杀了她老娘? 纪水寒忽然转过身来,看着芍药,道,“说起来,芍药,又见到我师兄,是不是很开心?” 芍药一愣,“开……开心什么?” “见到了意中人,还不开心?”纪水寒笑道,“还偷偷的跑过去跟他说话,真是的。” 芍药恼羞成怒,涨红着脸,道,“我只是关心小姐,询问鹤先生小姐的状况!” “嗯嗯,倒是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纪水寒哈哈一笑,“呐,我师兄现在已经定居京城,改天有空了,我再带你去看看他。你若是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本小姐也可以祝你一臂之力。我跟你说,别以为真灵就有什么特别的。男人啊,都一个德性。男未婚,女未嫁。只要你偷偷的爬上她的床……” 哗啦一声,芍药拉上了床帘。 纪水寒从床帘缝隙中探出脑袋,看着正要出门的芍药的背影,继续道,“你要是想含蓄点儿,我也可以教你啊。本小姐精通此道……” 砰! 芍药带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