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贴在她耳边, 声音幽幽,毫不掩饰他对她的渴望。
江令宛刚刚平静下来的心率又被他撩拨得乱了起来, 不过她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害羞躲避了, 因为她越害羞,萧湛反而越逗她。
论起脸皮厚,江令宛自认不输旁人,可现在, 在这张床上,她终于甘拜下风。
“时间不早了, 快把交杯酒喝了, 早点睡觉。”
她脸上的羞涩还未完全褪去, 依然红润可爱,但眼底却有了几分倦意,萧湛知道她忙了一天累了,遂不再逗她, 起身端了交杯酒, 与她胳膊缠绕,一起喝了。
从现在起, 她是他的妻。
两人同床共枕, 相拥而眠。
这一夜好像很长,又好像很短, 萧湛醒了几次, 江令宛却睡得香甜。她拥着寝被, 雪白的脸颊上一点瑕疵都没有, 粉嘟嘟的唇微微长着,睫毛又黑又长,漂亮的杏眼阖上了,没有了平日的狡黠灵动,多了几分乖巧无辜柔弱,让人忍不住想抱她进怀里疼。
萧湛每次醒来,都想抱她亲她,却都忍住了,这一次却不用忍,把人搂住了。
有羽毛般的东西扫在脸上、唇上,江令宛醒了,正对上萧湛的脸。
男人神采奕奕,目光明亮,盯着她瞧,清晨的桃花眼,格外好看。
江令宛忍不住叹,怪不得女孩子们都喜欢萧湛,他实在俊美无俦,有这么一个容貌昳丽的男子叫自己起床,真是一睁眼就是好心情。
两人都没说话,就这么互相对视,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温馨甜蜜在空气中流淌,慢慢的,这甜蜜越来越浓,萧湛视线越来越炽热,搂着她的那只大手也不安分起来。
男人胳膊搭在她身上,手揽着她的肩,一开始只是摩挲,后来就慢慢移动,从肩膀到颈窝,再往下……
就在他堪堪要摸到朝思暮想的地方时,手被按住了。
萧湛眸目光下滑,盯着两人手……旁边圆润的某处,无不遗憾,还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江令宛立刻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住,推了他一把:“快起床,再耽误下去,就要误了敬茶的时候了。”
“好。”萧湛轻啄下她的唇,起身穿衣。
这一回,他没逗自己的小妻子,拿了衣服到屏风那边去了。
江令宛看到萧湛那里支起来了,耳边一热,她假装没看见。
萧湛换好衣服,梳头洗脸,十分熟练,江令宛就问他:“中蛊之后,你都是自己梳洗了吗?”
“五岁到祖父身边之后,便是自己动手,久而久之,便不喜旁人碰触。”他已经收拾好了,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说甜言蜜语,“当然,你除外。”
油嘴滑舌,但是她竟然很喜欢听。
江令宛不让萧湛看出自己的得意,喊柳絮竹枝进来服侍她梳洗。
两个丫鬟进来了,先请安,接着去看江令宛。
新嫁娘看男女之事的册子,两个丫鬟也被教导了一些基础常识,这样服侍主子的时候才不会出错。
所以俩人也知道那种事累人,特别是女子头一次,会疼会难受。若是遇上生猛不知道体贴人的夫婿,次日连下不了床的都有。
然而,自家小姐神色恬淡,笑容甜美,精神饱满,丝毫没有虚弱疲惫不堪模样,跟她们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
“你们愣着做什么?快来给我梳头。”
“哦,好。”两人这才反应过来,给江令宛梳妆。
收拾好以后,两人退了出去,俱从彼此脸上看到了担忧:小姐丝毫没有劳累,该不会是姑爷不行吧?
姑爷这么些年,一直未娶亲,莫非这才是真正的原因?昨晚她们的确没听到动静,该不会没圆房吧?
那喜帕怎么办?
室内,萧湛把鸡血抹在喜帕上,放进盒子里装好,又握住江令宛的手:“我真想牵着你手去认亲。”
昨晚他们商量好了,为了不让萧嗣寅怀疑,出了这个门,他跟江令宛就不能再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了。
所以喜帕上的血,他没用人血,而是用鸡血。因为萧嗣寅一定会想办法找人验的,他发现是鸡血,会更加认定萧湛的蛊还在。
江令宛嗔笑:“你休想,我才不答应。”
就算不为掩人耳目,她也绝不愿意手拉手跟他去认亲,被人看到了,岂不是要笑掉大牙了。
她说着拒绝的话,脸上却带着笑,笑容像鲜花绽放,一室生春,看得萧湛心醉神迷。
柳絮竹枝忍不住在门口提醒:“爷,奶奶,得去正房敬茶了。”
再耽搁下去,就要误了时辰了。
不一会,门开了,萧湛跟江令宛走了出来。
“走吧。”萧湛道,“我跟你说说今天要见哪些人。”
定国公府萧家枝繁叶茂,大部分都分出去了,今天不必见面,比如萧夫子,她就是旁支小姐,今天的认亲,她没来。
如今在定国公府住的人不算多,地位最高、辈分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