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十安的目光从报纸上转移到秦苏的脸上。
心想秦苏一起来就这么问，难道是自己昨晚睡后梦游被他撞见了？
秦苏就像是在君十安大脑里装了感应器似的，秒懂他此刻内心的想法。
笑吟吟地问：“欸，你见过自己梦游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吗？”
“……”君十安觉得他不会有好话。
秦苏脸上的笑意加深，凑近了他，笑着道：“比我养的那只一天到晚闹奶喝的小奶猫还要可爱。”
“……”
君十安脸色微沉。
可爱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光听就一身的别扭。
还有“闹奶喝”是什么意思？
说他还是说猫？
君十安将手中的报纸折了两道后放置一旁，端起面前的粥喝了一口。
见秦苏还笑个不停，君十安一记冷眼扫了过去。
后者却是不畏惧他的威压，继续笑着道：“我昨晚真应该给你拍个照，让你好好看看自己那人畜无害，一脸单纯天真的样。喔，差点忘了，你景园到处都是摄像头的，一会儿调监控看看也一样。”
秦苏说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段时间没问候秦伯母了，一会儿我得打电话关心一番长辈。”君十安吃着早饭，淡淡吐出一句。
秦苏脸上的笑秒变僵，立马老实。
“咳咳……我跟你开玩笑呢。说正事，那个让你受影响的既然不是你母亲，那还能是谁啊？”他连忙岔开话题。
“过段时间再说吧。”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那丫头就要高考了，等她高考完，不再需要他的补习，他的生活应该会归于平静。
这几日他观察过自己的现象，除了晚上会起来拿牛奶喝外，也没有受多大的影响。
“不会是因为小景吧？”
因为小景就比较喜欢喝牛奶，也是君十安最在意的人之一。
“小景最近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小景。”
“那是谁？”
“……”
“不说算了。”
“你一会儿要去医院吗？”君十安问道。
“不去，今天约了个患者。”
“什么患者需要秦大医生出外诊？”
“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
“精神分裂？”
“是啊，我出外诊不是很正常嘛，你知道的，因为我的病人情况都特殊，他们很排斥医院，且个人信息需要特别保密。”
君十安：“那你呢？”
“我什么？”
君十安抬眸，忽然眼神怪异地看着他：“你整天研究这些，会不会也精神分裂？或者人格分裂？”
“比起我，你不觉得你自己更像人格分裂者吗？嗯？闹奶喝的小野猫～”秦苏笑吟吟地冲君十安一挑眉。
“滚。”
——
大早上接到凉夏的电话，昨晚跟键盘战斗一夜险些猝死屏幕前的顾流醉是懵逼的。
掰手指数数，认识凉夏的这几年里，她白天给他打电话的次数真不多。
她就像个夜行者，只在夜里出现。
“心理医生？”
顾流醉一把掀开被子，抓了两把鸡窝似的头发，眯着眼睛半睡半醒。
“老大你找心理医生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