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的诸君继续围着随时都可能驾崩的纳兰身旁,商量是不是该秘不发丧。 曾歌:“3天了,他已经病了整整3天了,必须得送市区的大医院。” 此言一出,纳兰立马诈尸,自个儿坐了起来,双目无神地摇着脑袋:“我不要~还有100多公里就到布达拉宫了,我不要在这里放弃,骑行整条川藏线,是我与自己的约定~” 曾歌:“不在这里放弃,难不成要在这里死去?” 病恹恹的纳兰咆哮:“我不要,就是不要!” 曾歌耐着性子哄小孩子一般:“纳兰,要不咱们这样,我先送你去世界屋脊市区养病,养好了咱们再回到这里,骑车再走一遍。” 纳兰的双目布满血丝,笑问曾歌:“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曾歌挽起袖子威胁:“哟呵,你现在这个熊样,说得好像你能抵抗似的。” 纳兰:“你要是敢强迫我,那我就咬舌自尽。” 曾歌:“来来来,咬给我看看,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咬舌自尽啥样儿。” 纳兰狠狠地一闭嘴,脸上露出难受的样子,随即又立马捂住脸颊:“疼疼疼疼疼疼疼~~” 曾歌蔑笑:“我借你100个胆,你也不敢。” 没过两秒,纳兰的嘴角淌出一道血迹,而他还在使劲儿用力闭着嘴,脸部抽搐。这可把曾歌等人吓坏了,赶紧用手去掰他的嘴:“弱鸡别冲动,别冲动~” 当她掐住纳兰下颚时,一口血从他嘴里吐了出来。 纳兰喘着大气、血口凄凄:“家里蹲永不为奴,宅基腐必将为王~除非我死了,否则要我放弃想都别想!”然后“咚”地一声倒在床上。 曾歌怕这个中二少年做傻事,一时拿他也没辙,只有杵在病床边想办法。 医疗部部长:“不如,我们自己给先队长,不对,是前队长看病下药?” 曾歌对其120分的不信任:“下什么药,除了给尸体注射福尔马林,你还会其他的?” “我还会把尸体泡在福尔马林里。”医疗部长义正言辞地反驳道。 曾歌:“......” 医疗部长:“说正经的,毕竟我也是学过病理学的人。只要能判断出前队长体内到底是什么样的病毒在作祟,我就能对症开药方。” “怎么判断?” 医疗部长:“首先,让化妆部提取纳兰队长的病原体样本。” 化妆部长:“哈?” 医疗部长:“化妆与化验一字之差,提取点什么鼻涕呀,唾液呀之类的样本肯定是没问题的。” 然后医疗部长盯着摄影部长:“这里没有显微镜,我要你们拿出最贵的照相机,调到最高分辨率。应该能起到代替显微镜的作用......吧~” 摄影部长懵懂地点点头。 曾歌在一旁自言自语:“话说,究竟要我变态到什么地步,才能打破与你们之间的次元壁。” —————讲解完毕的分割线————— 阳光听完,问医疗部护士:“后来呢。” 医疗部护士:“后来,采样和观察都不靠谱。” 阳光:“额~~不用猜都知道。” 医疗部护士:“随后以医疗部长为首的‘治疗小组’成员都被纳兰队长给传染了,集体扑街。” 阳光:“为什么只有曾歌病得连嗓子都哑了?” 医疗部护士:“前日大家都只是轻微感冒,休息一日也就差不多好了。但那天晚上餐饮部长为大家做了一份‘药膳’说有助于患者的病情,曾队长身先士卒喝了一碗......” 听到这儿,阳光拍拍曾歌的肩:“学姐,这一路上真是难为你了。” 曾歌欲哭无泪、扯着嗓子:“所以,我万不得已才找你求助的。只有你才能把这二货运到医院。” 阳光回头,看着病床上的纳兰。纳兰睁开疲惫的双眼,气息微弱:“光,果然,你来是为了把我......罢了,罢了,我乖乖随你去市区便是。”说完,他歪过头,麻木地盯着灰迹斑斑的墙壁。 少年瞧瞧屋外漆黑的夜,沉默片刻,嘴中轻喃:“嗯,我会带着你,去你的约定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