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纳兰摸牌了,一摸又是一张“九万”!他红着双眼对肇千千说:“女侠,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再放我一马行不?” 阳光:“嘿,你小子耍赖皮还耍上瘾了。” 纳兰:“闭嘴!我和女皇大人讨论军国大事,轮得到你这个后宫嫔妃插嘴?无数的动画片告诫我们,乱进谗言,妖言惑众的后宫都不得好死!” 肇千千看了阳光一眼,又看了几近疯狂的纳兰嘉措一眼,心软了:“不,不要。”然后摸了牌。 纳兰得意地朝着阳光挑挑眉。 “对不起,自摸。”肇千千亮出摸到的那张“九万”。 纳兰石化在了桌上。 李行远瞥了一眼阳光和肇千千的牌,对纳兰说:“纳兰哥,你胡二万,阳光和千千姐各一对。你已经没有赢面了。” 纳兰护住自己的牌:“你怎么知道我胡二万?你作弊偷看!” 李行远摇摇头:“不,我会算牌,这桌面上也没几张了,我自然可以算得到你要胡什么。” 纳兰:“哼,我要和你拼到流局。” 李行远把自己的牌推倒亮了出来——三张一条,二三四五六七八条各一张,三张九条。 李行远解释:“这是我的牌,你随便出一张条子我都胡,而桌面上还有六张条子没有出现。纳兰哥你既然精通霓虹麻将和弯弯麻将,应该认得我手上这是什么。” 纳兰像泄了气的气球,瘫倒在椅子上:“当然认得,九宝莲灯!满役88番!是在下输了。” 大家向行远投来钦佩的目光。 …… 半个小时后,牌桌上再次坐了阳、郝、简、纳兰四人。 纳兰仰天长叹,亮出自己摸到的牌(五条):“历史总有惊人的相似。”随后咆哮道,“你们如果这次敢再一起胡我的五条,我就当场吞麻将自尽给你们看!” 三人:“绝对不胡你的五条。” 纳兰颤颤地亮出手里的牌问阳光:“五条,你真的不要吗?” 阳光眼中尽显真诚:“不要。” 纳兰又可怜巴巴地看着简欣然:“班长~~您可不能再~~” 简欣然摇摇头。 纳兰瞧了瞧郝强。 郝强怜惜万分:“兄弟,别怕,哥护着你,这回五条安全着呢。” 纳兰将手里的五条缓缓地放在桌面上,就在牌即将落地的那一刹那,纳兰又把它拿了起来,呵呵呵呵地疯笑:“你们当我傻啊!对圣斗士,同一招使用第二遍是没用的,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私に胜ちたいならまだ百年早いだぞ!(想赢我,还早一百年呢!)” 他重新换了一张牌,抛到桌上:“六条!” 其余三人互望了一眼:“胡!”异口同声。 纳兰的面容已经扭曲到了极致:“你们,你们……” 阳光语重心长:“早说了不胡五条,你自己偏偏不相信。” 简欣然表现得极其为难:“我摇头表示我不要五条啊。” 郝强自己从纳兰跟前拿了四块钱,然后退给他两块:“怪不得哥,哥本想护着你的。呐,也给你打了个五折,但这回俺有杠,得加番。” 纳兰泪流满面:“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你们合伙在坑我对吧!” 突然间纳兰跳起来,指着大家:“哦~我明白了,你们一家子就是在坑我——李行远,李行远的爸妈(郝强、简欣然),李行远的小姨和小姨夫(肇千千、阳光)”然后怅然失落,“只有我,是一个外人。” “啥外人不外人,大家可都把你当自家兄弟。”宿舍门口传来一声音,正是高峰驾到。 “哟呵,今儿人还挺齐的。在打麻将呢。”高峰摸着正在飙泪的纳兰的头,问大家,“这小子输啦?” 肇千千:“输了,输得还挺惨的。” 高峰安慰纳兰:“位子给我,师哥替你讨回公道。” 纳兰:“你会打麻将?” 高峰自信满满:“笑话!师哥我在蜀都市待了十年,可谓是久经沙场,见多识广。” 纳兰:“可李行远一家五口民风彪悍,心狠手辣,为了赢钱,不择手段。” “怕什么!”高峰代替纳兰坐了下来,开始洗牌,“师哥我今天咱就让你们开开眼,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血战到底‘!” …… 三个小时后 高峰赤裸着上身,裹着条被子,呆若木鸡地坐在方桌前。 阳光用手拍着他的肩膀,弯下腰言辞恳切:“师哥,咱们不玩了,今天到此为止吧。” 高峰冷得流鼻涕:“不,我还要血战到底!” 阳光:“可是,你现在只剩下一条内裤了。” 高峰双目燃烧着烈火:“我还有车!” 阳光:“上一轮你已经输给简班长了。” 高峰:“我还有驾照!” 阳光:“只剩下一分,没人要,你脸皮厚硬抵给千千了。” 高峰瞧瞧身上披着的被子。 阳光:“这是我借你的。” 高峰怒嚎:“我还有房子,我还有‘松谊培训公司‘!” 郝强呵斥:“得了哈!还越来越不知轻重了?” 高峰冷静了下来。 阳光配着旁白:“有为青年何故裸死桌前?男生宿舍怎会半夜传来惨叫?麻将高手为何屡遭惨败?麻将桌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样的猫腻?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是娱乐的变质还是赌博的毒瘤?请关注系列节目《走近西财》……” 高峰:“……” 肇千千起身:“今天不玩了。”然后示意高峰把脖子上的链子交出来。 高峰死死捂住,深情款款:“这戒指可是我亡妻留给我的遗物……” 肇千千:“少卖惨!谁要你戒指了,我要你…………输给我的项链。” 高峰一百分不情愿地拆了戒指,把项链丢给千千。 千千瞧他那样儿,实在装狠装不下去了,忍不住咯吱一声笑了出来。 阳光也拍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