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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郁低着头,目光盯着手指扮可怜说:“那有珍妮每周定期来做清洁还不够嘛,姐姐,可不可以不要再请人……”
她说话声越来越轻。
左楠瑾看她一眼,轻叹口气:“好吧,我听你的。”
季郁微翘了翘唇角,旋即抿住笑意,保持小可怜的声线说:“姐姐,我考试这次又拿第一名了。”
像是讨好,对刚才反驳她的补偿似的。
左楠瑾嗯了声,移开电脑,笑眼弯弯地鼓励说,“过来。”她张开手臂,“姐姐奖励你一个抱抱,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季郁小跑过去抱住她,背后抵着办公桌,脸正好埋在她胸前锁骨处。
她坐她站着,令人窒息的身高差距。
“……”
左楠瑾抱着她,忍不住勾着她的腰抱了抱紧,笑说:“小胳膊小腿,总像是没吃饱饭的。”
纤腰薄肩,瘦削的小女孩。
“吃饱了……”季郁语气有点恼。
抱着她不撒手,脸颊轻蹭了蹭她锁骨处的肌肤,尽情撒娇。
嗅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清香。
季郁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我会快快长大的。”
“不着急。”
左楠瑾闷闷地笑。
—
左楠瑾平常工作太忙,每天挤出时间按时接送她其实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季郁明白,所以开学过后自动申请让学校的校车来接送。
她每天上学放学,校车都是开到家门口接送的。
虽然季郁只有十岁大,但这早熟的小孩已经能把自己照顾得样样妥当了。左楠瑾除了准备晚餐,根本操心不到别的地方。
由于季郁实在不喜欢请阿姨住在家里照顾她。
左楠瑾报了个短期班,请人指导她的厨艺,自己又背了几份简单易学的菜谱,成果速成了一手还算不错的厨艺。
原先闲暇时用手里看各种报表的人。
现在可能会先翻两眼“简单美味又营养的八种美食”,各种教人做菜的公众号,她关注了长长一排。
公司里没人知道。
平日里高贵冷艳的左总,望着手机微微皱眉的时候,既不是对数据不满意,也不是在看新报价,甚至连工作都不是。
她只是在思虑如何不把薯饼煎焦。
“……”
—
左楠瑾今天工作结束的很早,拉开窗帘,看见外面正午时分的阳光。有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
看眼手机,才发现是休息日。
今天季郁有钢琴课。
左楠瑾想着已经很久没亲自接送过她了,忙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她不用帮忙带小孩了。
算好时间,开着车到教育机构的楼下。
这里很像国内的少年宫,私立的儿童兴趣班机构,只是门槛更加高一些。只教音乐乐器类,里面的老师也大多都是名校的相关专业出生。
左楠瑾之前接过很多次季郁,知道她课程的开始和结束时间。
站在门口,过了十几分钟却也不见有人下来。
陆陆续续有家长领走孩子。
她又等了会儿,最后在前台登记了信息后上楼去了。
每间教室都是透明的玻璃墙门。
左楠瑾走过去时,心想应该早一点来的,她还没有看见过季郁练琴呢。
本来就是报给她娱乐用的。
家里也没有买钢琴。
左楠瑾回忆着前台的话,走到二层最里面的教室,远远就看见琴房里空荡荡的,只有季郁坐在那儿弹琴,旁边站着个面无表情的老师,手里拿着教鞭。
被留课了……?
她加快脚步,敲敲门,推门进去说:“怎么就你在这儿练习呢。”
琴声中断。
左楠瑾看眼旁边老师手里的教鞭,径直问:“你没打过她吧?”
“……我为什么要打她。”
年轻女老师上下打量她一眼,看她衣着气度都很好,没想到张口就来这么一句,顿时把她划线归类为不讲道理的有钱人。
左楠瑾牵着季郁的手,见十指红红的,“琴练得不好没关系,肯定是老师不会教。”
她摸摸她发顶,“别伤心,我们换个老师好了。”
季郁回过神,也来不及问她今天怎么会有空来,扬着唇说:“没有啦,我学得好老师才把我留下来的,她说我启蒙太晚了,如果家里没钢琴的话,留这儿多练会儿比较好。”
“喔……”原来是这样。
左楠瑾哑半步,刚想跟老师说句不好意思。
“你是她家长吗?”
老师是台湾人,生气的讲话时尾音也带着一点嗲,“她钢琴课上得怎么样,练得好不好,你都不知道,不管的吗?!”
左楠瑾听见前半句,心中内疚对她确实关心度还不够。
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