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章开头的名字里一眼就挑选出了这一个。
“我很喜欢，”章安把名字递交上去，“但我也有点酸，只要一想到这孩子以前的名字，我就酸得不行，得老婆亲亲才能好起来。”
姚天明嘴角一抽：“瞎叫什么？”
“你还凶我？”章安委屈极了。
姚天明沉默半晌，把章明明小姑娘抱了起来：“去，亲你爸爸。”
章明明歪了歪头，下一瞬突然亲了一下章安的脸颊。
章安顿时感觉到有幸福的泡泡冒了出来。
粉色的，敲好看。
隔天，他们带着章明明去了一趟看守所。
姚天明拿起话筒对聂星光说：“孩子的手术很成功，医生说了，只要没大碍，就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聂星光眼中噙着泪水，直勾勾地盯着章明明看。
章明明认出了爸爸，伸出双手想要触碰爸爸。
章安顺势把她抱起来，好让她的手能触碰到玻璃。
姚天明把话筒贴合在章明明的小脸边：“和爸爸说句话。”
“爸爸！”章明明把手按在玻璃上，玻璃印出她手掌的纹路。
聂星光的手颤抖着，想要触碰又不敢触碰，悬停在半空。
对上姚天明鼓励的目光，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摁了上去。
隔着玻璃，父女俩的手掌贴在了一起。
章明明咯咯地笑了起来，眼里仿佛缀满星光。
聂星光又是笑又是哭，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淌落，不住地对章明明说：“对不起，是爸爸对不起你！”
许久。
章明明累了，转头投入了章安的怀抱。
姚天明则拿起话筒：“聂星光，我和章安不忍心把她送去孤儿院，所以我跟他一起领养了她。她现在的名字叫章明明。”
“章……明明？”
“是，”姚天明轻笑，“明明在下，赫赫在上。我希望她的一生都能如同光辉一样耀眼夺目，光彩卓然。”
聂星光点点头：“好名字，你们大学生就是知道得多。不像我，取个名字都取得那么土。”
“她的小名就叫小明，和以前一样。”姚天明继续说，“以后每年我都会带她来看你，至于告不告诉她你就是她的亲生父亲，都随你。”
“谢谢你天明。”聂星光真心实意道。
姚天明笑了笑：“不用谢我，明明的户口落户在章安名下，所以从法律上看，她是章安的女儿。你要谢就谢他吧。”
聂星光诧异地看了一眼姚天明，他认识的姚天明，是不会把孩子的户口落户在别人那里的。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深刻地意识到了什么。
“好，你把话筒给他，我和他单独谈谈。”聂星光说。
姚天明答应了一声，把话筒交给章安，同时把章明明接了过去。
章安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好。”
“你好，章先生。”聂星光擦点眼尾残余的泪水，下意识地坐直身体，“谢谢你对小明做的一切。”
“客气，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天明。”章安回答。
“我知道，但还是谢谢你。”他认真地注视着章安，“还有，请答应我一个请求。”
“你说。”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辜负了天明。”聂星光每次想到这里，心里就仿佛感受到了针扎一般的疼痛。
他闭了闭眼，痛苦道：“可惜人生不会重来，我对天明造成的伤害也无法弥补。我看得出来，你很在乎他，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他。天明是个好人，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章安沉默片刻，转头对姚天明说：“天明，我渴了，能帮我买瓶水吗？”
姚天明一愣，旋即点点头：“好，那你抱着小明。”
章安接过章明明，直到姚天明离开看守所，他才回应聂星光：“不用你说，我也会照顾好他。聂星光，你是应该后悔，后悔错过了天明这么好的人，但不论你如何后悔，天明永远不会跟你破镜重圆，他只能是我的人，一辈子都是。”
聂星光微微蹙眉：“你……”
“你放心，你的孩子我会好好照顾，以我的资产不需要她将来为我养老送终。所以以后你是认她也好，不认她也罢，这是你跟她的事。我不会允许你以小明为借口纠缠天明，如果你敢，我一定不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