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她亲上来的那一瞬间, 许远航仿佛感觉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时间也停止流逝, 世界好像只剩下他和她两个人，如梦似幻, 他那漆黑的眸子比头顶星光万千的夜空还要璀璨。
问你要不要当我女朋友。
结果你一个字都不说直接就亲上来。
这是什么意思？
这他妈还能是什么意思！
实际上只是过了两三秒左右, 迟芸帆亲完，就要退开时, 许远航眼疾手快地伸手出去，将她重新搂了回来, 牢牢地禁锢在自己胸口，他低下头，薄唇就贴在她耳边，坏坏的笑声轻而缓地敲入：“耍完流氓就想跑路，没门。”
他顶多就是在嘴上占占她便宜，哪里像她，是个行动派，一上来就把他初吻夺走了。
严格来说, 还不能算初吻，就只是嘴唇相碰。
迟芸帆也没想跑，不管是那滚烫的体温，还是坚硬的胸膛, 都让她觉得陌生, 陌生之中又带着隐秘的欢喜, 这是她成年之后, 完全遵循自己的心意做出的第一个决定。
她慢慢地抱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他心口上，听着那一声声有力的跳动，和海浪声融汇在一起。
许远航闻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熟悉幽香，牵扯起了关于这香味的某些遐想，后背线条跟着紧绷起来，他就像在沙漠中跋涉数日的旅人，偶然发现了清香甘甜的水果，怎么能抵制得住这样的诱惑？
声线压得低的缘故，他的嗓音听起来透着嘶哑：“刚刚的……不算。”
“嗯？”迟芸帆抬起头，长睫微颤，一双杏眸亮晶晶的，清晰地倒映着他的脸。
许远航没有谈过恋爱，在这方面的经验实在欠缺，他从脑中搜刮某些在电视上看过的片段，喉结飞快耸动一下：“闭上眼。”
迟芸帆知道他想做什么了，她缓缓闭上眼睛，光线消失的前一秒，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先是四唇相贴，接着，时而轻含，时而轻咬，从唇心到唇角……交换着从不示人的亲密。
迟芸帆轻轻地揪住他后腰处的衬衫。
这是她真正的初吻，也是他的。
温柔似水，青涩又动人。
他们的心跳声交缠着，震耳欲聋，不分彼此，呼吸也全乱了节奏。
在这个清澈而美好的年纪，可以不顾一切地去喜欢一个人，无需害怕犯错，也不必去计较将来，人生何其短暂，把握当下的欢愉，就足够了。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多简单。
然而，对许远航来说，从这个吻结束的那一刻，他就无比确定，自己想要她的一辈子。
不管多难，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
他只要她。
迟芸帆面色潮红，气息急促，许远航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但至少没她这么喘，笑着戏谑道：“怎么，省状元连换气都不会吗？”
他又曲起手指在她额头上轻弹一下：“笨。”
手心里出了不少汗。
迟芸帆看着他，眸底泛起水光，湿漉漉的，楚楚动人而不自知。
许远航想起来自己之前跟她说过，不要用这种眼神看别人，当时只说了前半句，后半句是：看我可以。
现在就更可以了。
许久后，迟芸帆终于喘匀了呼吸，许远航还抱着她不放，海风吹动她的裙摆扑在他的腿上，盈盈而飞。
夜空繁星点点，软沙上对影成双。
“许远航。”迟芸帆轻喊他名字。
为了不打破此时的氛围，许远航也轻应一声“嗯”。
“你真的确定吗？”
她的话问得无头无尾，但许远航还是第一时间领会到了意思，他勾唇笑了笑：“现在问这话晚了吧，你已经是我的了。”
我也是你的。
既然盖过章，就不能反悔的了。
许远航松开她，寻到她的视线，对上，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我很确定，非常确定，以后要和你一起走下去。”
有他这句话，迟芸帆心底的最后一丝疑虑都打消了，她也郑重地点点头：“好。”
许远航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