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可,可海,族,将,灭……”
“不行!”蔺景枭脸色阴沉,没得商量。
袁奕典愣了愣,笑着道:“老先生十分抱歉,宝宝太小,暂时还无法离开我和我爱人。”
我和我爱人。
唔……蔺景枭浑身汗毛倒竖,心脏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
他不知所措的垂着头,甜滋滋的晃了晃耳朵。
老人家急眼:“这,这!是,以,权,压,人!”
“呵!”一声清亮的嘲讽响起,沐琉环着胸走进来,身后跟着个金毛老虎。
他居高临下上下打量乌龟老者,似笑非笑的道:“你倒是不蠢。”
老人家一悚,他感到一阵强烈的心悸。
“我听说你们水里的两派已经打红了眼,忽然出现一只王族,谁握在手里就是霸王了吧。”沐琉往茶几上斜斜一坐,拿起个果子咔嚓咬一口眼睛发亮:“唔,真甜!”
袁奕典乐了:“哥哥,还有很多,不够我再洗。”
“嗯。弟弟真乖!”沐琉熨帖,冷睨老者:“你们海族闹得鸡犬不宁就想‘挟天子令诸侯’了?你有没有想过我侄子那么小,到了海族会遭受到什么?继承传承又将有多大的风险?”
“你没有考虑过吗?不,你是压根不在乎吧!你们族看着忠厚老实,都是一群狡诈的老东西!”
沐琉呲着牙,他还记得一百年前遇见的一位龟族,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骗且濒死。后来,他把骗他的一家都剥光了打断腿扔到沙漠里去了。
“赶紧走,别让我发怒踩碎你的乌龟壳。回去告诉那些鱼人,乖乖的,别打我侄子的主意,否则,就会像当年的乌克兰龟一族一样,到时候死也是一种幸福。”
赶苍蝇似的将人赶走,沐琉扬声道:“站住,给我把东西留下。”
乌龟老者一抖,颤巍巍掏出了奶茶后跑了。
那一溜烟的,跑的还挺快,哪里有刚见面时站不稳的样子。
袁奕典惊异:“这是被骗了?”
戳弟弟的脑壳,沐琉没好气地道:“弟弟你就是太善良,什么人都信,那群老王八烦死了!”
额头被哥哥的手指头轻轻戳了一下,袁奕典呆了呆。
下一秒,他视线转移,整个人囫囵被大老虎带到身边,藏在尾巴后了。
蔺景枭嗅闻了一下,脸有点黑。
同族的气味并不相同,虽然有相近之处,但大老虎依旧不喜欢小植人身上有别人的气味。
沐琉:“…………”
沐琉怒目而视:“啊混账!我戳我亲弟弟!你给我放手!”
“我,伴侣。”大老虎戒备地竖起耳朵,尾巴毛毛炸起来,护的更严实了用行动表明就不松手。
沐琉呲牙咧嘴:“哼!跟我嚣张,你怎么不怼那老乌龟呢?”
弟弟稀罕他不能揍,弟弟稀罕他不能揍。
蔺景枭抿着嘴,不说话。
若不是沐琉忽然出现,下一刻他就将人扔出别墅了。
他瞄了眼小植人,生怕他也觉得他没用。
袁奕典被毛绒绒的尾巴缠了几圈,咧着嘴幸福的陷在毛中不可自拔。
手摸着尾巴毛又搓又揉,感觉到空气一阵静谧,他茫然地抬眸,对上几双形状不同的眼。
嘴唇蠕动几下,沐琉无话可说。
大老虎就乐了,心底美的冒着泡泡,挺胸抬头耀武扬威。
与两人不尽相同,蔺跷冗的眸色黯淡,他嘴角带着浅淡的笑,说不出的寂寞与萧瑟。
再嗅闻桌子上的奶茶,本就晦暗的眸更是没了亮光。他敏锐察觉到他珍惜的安抚剂与此有多大的差距,就好比他与袁奕典之间的距离。
是两条平行线。
暗中不舍地捏捏尾巴毛,袁奕典轻咳一声,“哥哥,你怎么和大殿下一起过来了?”
沐琉轻飘飘一瞥。
蔺跷冗笑道:“我们有工作上的往来,你们刚结婚,不知道有没有需要帮的,就过来看看。”
深邃的金瞳盯着少年,嘴角的微笑既温柔又苦涩。
狠狠瞪了金毛老虎一下,沐琉翻了个白眼。
就这欲语还休满目深情的谁看不出来,没见大白团毛都炸起来了么。
蔺景枭眯起眼,压低声线道了声“大哥”,这声很低,充满了雄性的警告意味。
他将整条尾巴都塞进袁奕典怀里,叫他看个真切。
对待沐琉还可能虚一些,蔺景枭是不惧蔺跷冗的,他不会放松警惕。
阴郁的眸与蔺景枭对视几秒,蔺跷冗释然的一笑:“好的,知道你这里没有事情大哥离开了。”
无论多无力,多难过疼痛,蔺跷冗在收敛情绪后都是完美的大殿下。
“我来的时候看山上被动过,是准备做什么吗?”沐琉疑惑的询问。
袁奕典笑道:“我想种几种灵植。”
“需要什么灵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