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汗干的,除了牡丹汗还是谁?” 昆仑奴吃惊道:“牡丹汗?你说这一切又是牡丹汗做手脚?” 苏武惨笑道:“她人既已走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昆仑奴道:“她人虽已走了,但难道不可能也是别人将她绑走的……她一直晕迷不醒,简直已奄奄一息,又怎能做这样的手脚?” 苏武喃喃道:“你我都未免太轻视了她,这是为了什么?”他苦笑接道:“这只因她实在太善于做作,她作出的模样,永远是教人只有可怜她,同情她,而忘了本该提防着她的。” 昆仑奴道:“你说……难道她根本早已醒了,但故意装作晕迷不醒,难道她……”这时雁翎公主也醒了,颤声道:“特使……苏武,你在哪里?” 苏武道:“雁翎……雁翎……你可受了伤?” 雁翎公主道:“好……好像没有……苏武,你在我背后么?你也被绑起来了么?” 苏武长叹道:“真是防不胜防啊。” 雁翎公主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我面前还写得有字?” 苏武急急道:“写得是什么?” 雁翎公主道:“我瞧瞧……这地上写的是:赠送《磁欧石》采矿图,以报救命之恩。祥祝比翼双飞,善待吾妹。吾为母活戴罪,生既不幸,绝情断恨,孤身远引,直死不见。”她惊呼道:“这《磁欧石》采矿图……原来又落在了牡丹汗手里?!” 苏武叹道:“除了她还有谁能接触这卷宝贝。” 雁翎公主道:“她走了……她一个人走了,她虽然一心想得到你,但到最后,还是没有将你抢走,却留给我,让我和你……和你……” 她语声渐渐哽咽,终于痛哭失声,道:“绝情不恨,直死不见……牡丹姐呀,你宁愿孤苦终老,也没有杀我,牡丹姐呀牡丹姐,我一直看错了你,你实在是个好人,我……我对不起你,我实在对不起你。” 昆仑奴道:“她若真的是好心的人,为何又要将咱们害成这模样?” 苏武长叹道:“她……实在是个不可捉摸的女子,她的心意,真是谁也猜不透的,她究竟是善?是恶?只怕也永远没有人知道。”又道: “烛烛晨明月,馥馥秋兰芳。 芬馨良夜发,随风闻我堂。 征夫怀远路,游子恋故乡。 寒冬十二月,晨起践严霜; 俯观江汉流,仰视浮云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