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老师狼狈地输掉了对峙。
少帅笑着坐下,“好了,这一段先跳过吧。”
最后还是少帅看不过挽挽这万般纠结的样子,怜惜地发话。
少帅的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正经学习起来速度还是很快的。
少帅的声音低沉好听,念英文的时候发音意外地纯正,酥酥的。
挽挽在大多数时候还是少帅的贴身女官,但晚上教他洋文,做老师,有一种翻身做主的样子。
挽挽甚至试图给少帅布置作业,但在少帅似笑非笑的目光中悻悻地打消了念头。
白日里霍仿经常不在府里,挽挽就不会到他的主楼里去,窝在她自己的小窝里逗大牛小牛玩。
但今天不一样,挽挽手头上有一些资料要替少帅加急理出来。
所以她今天一个人呆在书房里。
挽挽第一次一个人呆在这里。
关了门,她在里面转悠。
书房很大,几乎每一个大片的墙面上都是书架,而且很多书都有被翻看过的痕迹,上面甚至有笔记。
多说人如其字,这苍劲有力的笔记一看就是少帅的。
书房除了办公区,有一间挽挽睡过的小房间,里头有一张床。
除此之外,就是休闲看书区。看书区摆了一圈沙发,沙发对面是一张木桌子。
挽挽不懂木头,但那桌子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我很贵”的感觉。
这张桌子上放着很多毛笔架子。玉狮子镇纸压着上好的宣纸。
管家说少帅是丹青高手。
但挽挽从来没见过。
少帅似乎从来不在挽挽面前画画。
挽挽慢慢走过去。
心痒痒地好奇心爆棚。
桌子下面就两个并排的大抽屉。
大概就是用来储存画作的。
此时已经日落西山,少帅回府了。
“挽挽呢?怎么没出来?”霍仿一下马,第一句话就是问挽挽。
“您忘记了?挽挽小姐在书房给整理资料呢,您昨天说要得急。”管家道。
霍仿忽然止步,“挽挽一个人在书房里?”
“是。”
画……
昨天晚上没画完的那幅画,就放在窗台上。
霍仿不由自主加快了步伐。
“诶?少帅……?”
老管家年事已高,怎么追得上,少帅身后的护卫队们一溜烟地跟上去,老管家被甩在原地。
书房的门被粗暴地打开,年轻男人喘着粗气。
没有少帅以为的那种画面,挽挽乖乖地趴在桌子旁边,似乎是睡着了。
腿上还放着厚厚一大叠资料。
霍仿松了一口气,轻轻地关上了门。
霍仿走到挽挽身边,拿走了挽挽腿上的资料。
替她背上披上了衣服。
挽挽侧着头,小脸睡得红扑扑的,呼吸均匀绵长。
男人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她身边坐下了。
什么也没做,就这么看着她的睡颜。
慢慢地,挽挽的脑袋上投下来一片阴影。
色彩斑斓的玻璃里,日光被分解成各色的光。
光线里,男人小心地在少女的额头上印上一吻。
男人没有看见,少女脑袋下压着的手臂,手微微一抖,而后紧握。
霍仿慢慢离开挽挽的额头,距离依然靠的极近。
仿佛视线在流连。
男人起身到平时画画的桌子那边,没有任何被动过的痕迹。
霍仿的手指摩挲着这幅画上区区几笔的线条。
画被霍仿小心地收到了抽屉里。
没有惊醒挽挽。
男人再一次走到少女的身边,亲了一下她的手背。
霍仿看着挽挽的眼神很复杂。
不知道是希望挽挽发现还是不希望挽挽发现……
如果挽挽来直接挑破了这层窗户纸,他以后也可以不要那么束手束脚。
但如果现在发现,又会破坏他的计划。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而又缓慢。
霍仿走后,原本他以为睡着的挽挽,慢慢睁开了眼睛。
眼中清明,没有一点睡着了刚醒的样子。
她转头看着窗台边的那幅画,已经被收起来了。
刚才,她在那个区域转悠,无意间看到了窗台上只有寥寥几笔的画。
莫名地,挽挽就觉得只勾勒了大致轮廓的这幅画很眼熟。
好像是在画她……
挽挽把目光投向了那两个抽屉。
拉开后,挽挽震惊了。
整整两抽屉的人物画,画的全部都只有一个人。
都是她。
挽挽不可置信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将其中一个抽屉的画捧了出来。
各种各样的挽挽。
有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