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立刻变了,“这热闹你还能看呢?!”
我顿时哑然,这么说也不对。这一班子闲人,哪有这个本事去那里凑热闹呢?所以我连忙改口,“附近转两圈,听听风声。”之后又低声道,“我听说这次秋审内会有心居士!”
“那咋可能!”店家一脸嫌弃『色』,看我跟看着白痴一样,“心居士怎么可能混到秋审地步,那最多最多也一个三司会审。秋审绝对轮不到他!”
都说消息最灵通的,是这些小老百姓,从店家这里来看,心居士应该是死不了的。
“那您知道前些日子沸沸扬扬的马学海案吗?”
店家凑过来道,“那倒是有所耳闻,听说主案之人已经畏罪『自杀』。牵扯出来的人和事,应该还在审查之,要秋审,恐怕也是明年的吧?”
这个店家看来对这一套程序很是熟稔,说起来也头头是道。甚至对将要被提审的人员,都分别指点了一些。不过这些人名听在我耳朵里,都是不认识,所以也没搭什么话。最后也只能调侃调侃店家,说这么多大官过来搞这些事情,多么复杂,还不如请一帮百姓父老过来审案。
老店家也不谦虚,正脸道,“这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在人人心都有一杆秤,他做对了什么事,做错了什么事。那大家在心里都有度量,知道什么该死,什么可原谅。可是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啊,小兄弟,您真以为这些被提审的家伙,都是按案子来判啊?啧啧。”店家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算啦算啦,不打搅你用餐了解,我这老头话多,您呢,也别嫌弃。”说罢又给我桌抓了些花生米,也离开了。
我看着店家离去,打心底佩服,不愧天子脚下,连个店家都这么有见识。
此事不过『插』曲,吃完饭后,也回房间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刁光一找门来,还顺便给我带了一套蓝黑『色』的衣服。在沪州城刚与这种衣服的人打过交道,所以很是熟悉。
“在下没什么本事,只能给你找了个苦差事。今天要麻烦您帮忙给搬点东西了。”
以我的本事,做这些体力劳动,基本跟吃饭喝水没什么不同,而且做什么也无所谓,只要能进去行。也应承了下来。
换衣服后,刁光一带着我从侧门进了皇城,也没给我时间,将我带到了一处黑墙黑瓦的房屋前。
“渊阁...”
“此处为皇宫藏书之地,里面分有卷宗室,进那里找人,自然有人安排你怎么做。”
“行。”
不等将我带到地,刁光一被人叫走了,我看他那边也是忙,这边我自己『摸』索了起来。
七拐八拐,到了一人往来多的地,且又是抱着书籍推着车,我知道自己没找错。
“来吧!看啥啊你!赶紧搭把手,把东西给送到皇宫门前洒金桥旁小房内,里面有人会告诉你怎么做。”
“好嘞!”我这么被人指挥着跟个木偶一样,里面跑完又外面跑,一连跑了一午,里外的人都把我认识了。
“你这小家伙做事也认真,那些宫女小太监,可是得空去溜号休息去了,我坐这收卷宗,来去看的都是你。不累啊!”
“不累!”
我本以为这般做事,本想到能换来什么褒奖鼓励,所以还挺自豪道了这么一句。结果这收卷宗的家伙大笑不止,指着我对旁边人道,“傻子!哈哈哈!”
搞的我本来快乐的心情一无所有。
赌气出门时,外面又有人叫住我,“小子,你别听那几个老家伙『乱』说,都是没什么本事的家伙。只得调侃人为乐,也做不了什么大事,别放心里去。”
我自然也不可能跟那些人计较,不过俗世之情绪,很快被淡化了去。不过这来安慰我的家伙,还真是让我感觉到了一丝舒坦。
“行了,看你干了这一午了,肯定累了。歇一歇吧,东西也搬的差不多了,等明天那些大人们来过审完了,再把东西运回去的时候,还要多劳烦你了。”
“这秋审大概几天时间啊?”问这个话,只要秋审时间愈久,我空闲时间也愈多,可了解的事情也越多。
可没想到这人竟然回复了一句,“差不多三天时间吧。”这听的我真是有些无语,这搬空了差不多一小房子的卷宗,放平常人身,看完差不多要个小一年。算百人齐,仔细审查,日夜兼程我想怎么也得半个月乃至一个月之久。三天时间!这些家伙有空看完这些东西吗?
这人可没管我怎么想,继续说道,“之后等大人们得出结论,直接送呈皇帝审阅,待批之后,事情也差不多完了。至多提审两近关押的,其他基本也一笔带过。所以你也没必要这么努力。”
我的心情略有沉重,倒不是因为我的时间不够,而是为我手下搬过的那些人而遗憾,真的可以沉冤昭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