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有所误会,心中愧疚。一笑了之,“您若不给我说这么多的话,我也不会想起这档子事。或者说趁我昏迷不醒之际,将此书拓印一份,想来我也是没办法知道的。但是您既然告诉了我的话...”
赵老头头一缩,有些像等待着审判的模样,但嘴上还是稍微咕哝着,“您这是小人做法,我不敢想。”
才不近仙,德不近圣,不得学医。笑歌当初所言不错,我这想法,放到旁人也许可以理解。但对于这种‘迂腐’的老头,却是一种侮辱了。
“那就罚您将此书拓印一份,再多收几个徒弟帮我将此书发扬光大了。”
赵老头似乎没敢往这个方面想,这个我也可以理解。就跟现在华温过来说什么妙音宗,阴阳们的看家本事,我都尽数传授给你,然后让你发扬光大一样。显得有些梦幻。
但现实就是这个样子,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学医的。一来心不在此,二来也没那天赋。笑歌将此书托付于我,不过是为了完成夙愿,想让更多的人学得此法救天下人。他自己身份在拿摆着,不好意思传授谷外之人。但是我不一样,一届俗人,有什么问题我担上就是。笑歌将此书交给我,估计也是这个意思吧。既不违心,又能教授于人,也算是一种围魏救赵法了。
“说来不怕您笑话。我身上这些东西,不过都是朋友相增。意义大于实用。而且他本意也是让我去将书中内容传遍天下,不过我估计是没什么机会了。交给您,我应该可以放心的。”
老大夫愣在原地,似乎还不敢相信我就这么轻易地将药神谷的不传之秘交予了他。直到我将书放在他手上时他才有所反应。耄耋之岁也顾不得那么多,当即一揖拜地,“大恩不言谢。我先替那些学此书的后人先行谢过了!”
我很悲哀,我很羡慕,我也很难过。我不知如何表达这种情感,我先前竟会怀疑这么一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老头子。真是该死。将书塞于他手上后,“大夫不必多礼,应该是我谢过您才对。交给您无所谓,不过我丑话得先说在前面。此书中奇经毒术也不在少数,前辈传授之时,莫要将这些祸害人的招数传出去。”
“这当自然!”
其实老头子的承诺也不重要,因为要想习来这些毒术,自然得用上药神谷的真气运行之法,不然也是玩火*罢了。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之后,我也告辞了,因为几日卧床不动。应该是要走走,活动活动去了。
出了这个四方大院后,来到这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几日前的追杀,真是恍如隔世。扭头看去,牌匾之上的三个大字——回春堂。还真是感觉有些莫名的舒服。
此时正直午时,因年又过完,到处都是出来活动的人儿。一切都恢复了往日的秩序,转了片刻之后,也知道了我所在的地方,是不落五大城之中西南处的陵阳城。
这不落五大城,我去过海沙,都阳,大都天,还有云山,加上今日到的陵阳城已经走完了。海沙城没什么好说的,地势所限,而且加上妙音宗交付给一言堂,一言堂又不派人好生管理。里面闲杂人等众多,马匪遍布,已经有夕阳之意,没落的不像话。都阳还好,华温这个人我虽然不喜欢,但是城中治理确实没什么问题。小桥流水,绿树成荫。颇有些诗情画意感。
大都天,因含有中皇城在内,所以显然比较肃穆一点,文人武气都像那长长的城墙一样,比较厚重。当然也仅限中皇城附近一片地带,也许因为大都天这么一个大字,亦或者天子脚下,所以将不落很大部分的土地都圈入了其所属范围,但实际上很多地方是没有人管的。
云山城我未曾逗留多久,一日时光,而且是夜晚所去,日出离开。根本没有领略其中风光。没什么能说的出口的。
这座陵阳城,我逛了这么一会,感觉是这五座城中最舒服的。为什么?好看的人儿太多,好吃的又不少。往来之人脸上洋溢的笑容也是加分许多。每个人看上去都是那么地舒坦,安逸。
我觉得这可能与其所处地势有关,东北有中皇城吸了拼搏劲,西边又是原始山林,南边老远又是一片冰天雪地。地势闭塞,但又因地处沃地,自给自足。不用与外界太过交涉,所以养出这么多安逸的家伙,也是可以理解。
若是有幸,将来在此地消磨余生,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