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出来的猜想必然不会是空穴来风,尚且年轻的妇人也不会编排故事。
能说出来的都是有些根据。
不过这都是口口相传延续下来的,大家都知道但都不会明说。
几个人回去的时候,店里还挺热闹。
敬司堂属于朝廷直属,由上司命陆集执掌。
陆集这个人最开始是从武状元入的仕途,跟着潘云安一路摸爬滚打,在最终快做副帅的时候伤了腿脚,皇帝抚恤,正好上一任敬司堂掌权者退位,就把大权给了他。
这个人……出了名的较真。
一开始那几起案子被手下擅自压下,稀里糊涂地断了退路,这一次被人提醒,才发觉自己管辖之处出了这等怪事,在发了一通脾气打了那压案子的下属一顿之后,亲自带人把清风徐来围了。
顺便把嫌疑犯也带着了。
誓要检查那间死了多人的房子。
两个士兵在门口拦住了他们的脚步。
杜百落解释说我们是这里的客人,昨天晚上住进来的,掌柜的也认识。
其中一人道:“敬司堂办案,这里不能进,你们等会再过来吧。”
他和林遥相视一眼。
林遥道:“敬司堂是哪位大人在管理。”
“上司命陆集大人正在里面。”
外面围了很多人,街坊邻居,赶路行人都停下,在外面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他们三人往后退了退,杜百落又用一副温柔无害的相貌,几句话就把事情原委问清楚了。
“陆集这个人办事特别情真意切。”杜百落把较真这个词换了种说法。
林遥道:“管管也好。”在他看来这店是有问题的。
“可是这样一来这店肯定开不下去了,徐清风那丫头不知道该多难过呢。”
“……”林遥没说话。
杜百落看他,最后揉了揉鼻子仰头看着店招牌,笑道:“阿遥很喜欢那丫头吧。”
“……为什么这么说。”林遥看向别处。
一个同穿白衣的女子,姿容秀丽地在人群里一闪而过。
……想找又没了。
杜百落道:“我从来没见过你主动跟别人示好。”
还吃人家的糖。
林遥皱着眉头把目光拉回来看向他:“什么叫主动示好,我对你不好吗。”
他的眼神奇怪,把杜百落吓了一跳,以为是他误会了这个示好的意思,连忙解释道,“……呃,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丫头这么小,我肯定不会以为阿遥你有其它想法,我是说,就是……”
他解释不好。
“别瞎想。”林遥伸手拉住他宽袖下藏着的手指。
“……”他呼吸一沉,猛地挣开。
“……?”
“别……这里人多。”他小声说,脸却先红了。
客栈里面,徐记岸在跟着陆集交涉,他昨天在敬司堂大狱待了一天一夜,审问加上别的一刻也没闲着。
哪知今天人又来了。
还带人围了他的店,外面的人必定当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让他以后都不好立足。
“司命大人,不是草民不配合,按理来说,昨天一天搜查加上验尸,草民一直都在,审问和笔录也都完整,他……”徐记岸看看一旁带着镣铐,呆滞无神的男人,委婉道,“都认了罪,为何今天还要亲自出马,是昨天的案件哪里不够清晰,需要草民配合的,来个人传我就好,何劳兴师动众跑此一趟。”
眼前的男人一身深红官袍,二三十岁,不怒自威,眼睛一瞥:“你既然是郎京百姓,就该清楚你们的所作所为,是该恪守本分,随本官调查事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