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何在?” “小厮何在?” “鼠辈何在?” 谢欢单足一点,跃上一旁的牌楼,白衣飘扬,黑发飞舞,傲视全场! 他提起浑厚的剑宗内力,一连三问,声波仿佛一道道锋锐无形的剑芒,贯穿了整个广场,一些在近处观瞻的普通民众,已经被震得东倒西歪,险些晕厥。 “好强的剑宗内力,殿下果然没有看错人。” 观礼台上,张宁辅看了萧灵秋一眼,两人眼中都是暗藏欣喜。 二公主萧晴雪却是脸色有些难看,她当然知道,这个谢欢越强,在接下来的较量中,她这个大姐的胜算便越大。 “李然小厮,枉你与我齐名,如今却不敢与吾相对?” 谢欢提气再喊,声震天地。 “吼辣么大声干什么?吓到小朋友多不好?一点素质都没有,真是个弟弟。” 背后响起一道悠悠的声音,谢欢身子一震,猛然回头,便看到一名红衣华锦,容貌俊美的少年站在自己身后,此时正午红日高悬,金光打在他的脸上,华美宛如天神,让人不敢直视。 正是帝国第一美男,上场了! “你……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谢欢那张淡漠的俊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抹惊慌! 太匪夷所思了! 以他的武功造诣,竟然没有注意到身后出现了一个人! 莫非此人已经突破了……五品化境!?身似菩提,大隐无形? 不,不对。 这个人身上根本就没有一点武者的气息! 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可是……一个没有内力的人,这七八丈高的牌楼,他……他又是怎么上来的? 谢欢只觉得头皮发麻,陷入了一种逻辑死循环! 别说是他了,这广场上所有的武者,包括观礼台上的萧灵秋、张宁辅等人都没能留意到李然的动向,此时,皆是一脸的愕然。 他们自然不知,李然方才使用的“轻身术”本质上是真元催动的仙法,跟武者受内力和肌力支配的“轻功”完全就是两个次元的东西。 这简直就是高维力量,碾压低维,他们又如何能察觉? “秋姐姐,这红衣少年……便是那位盛名昭昭的帝都第一美男么?”三公主萧言霜脸色微红的道,此时此刻,两名当朝绝世美男,相对而立,竟让她芳心一荡,泛起涟漪。 “哼,什么第一美男。”萧灵秋冷冷的道:“不过是一名妄人而已。” “妄人?恐怕不只是狂妄吧,这家伙还蠢呢。” 一旁的萧晴雪再次幸灾乐祸的接话道:“大姐,我可听说这位李公子,在朝堂上,不惜舍命抗旨,拒绝成为姐姐的君侍郎,转而投向了咱们的四妹,简直是愚不可及啊。” 萧灵秋面无表情,没有说话,不过眼眸深处,依旧能瞥见隐含的怒火。 广场牌楼上,北李南谢,相对而立。 “啧啧,你就是李大公子啊,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呐。” 谢欢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位与自己齐名多年的少年,嘴角泛起冷笑。 “你就是小谢啊,哎,真是见面不如闻名。”李然瘪了瘪嘴,露出一副失望的样子。 “你……”谢欢神色愠怒,冷然道:“嘴皮子不错。” “过奖了,可在下不仅口活比你好,长得也比你帅啊。”李然冷笑道:“来吧,小谢,使出你们的杀招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刻意将“我们”的“们”字,加得很重,言下之意别装了,老子知道你和你背后的人玩的把戏。 李然当然知道。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对方会行动得这么果断,这么快。 其实从那晚跟马封间接性摊牌之后,他就想过这个问题。 只不过,他原先想的是,马封和他背后的人,应该会从他老爹李道光入手。 要说他老爹这人吧,这辈子畏首畏尾,做不成什么大事,但这恰恰也是他的优点。 这样的人,往往没有大的破绽。 他不站队,也不谋私,就是兢兢业业的上班下班,完全找不到任何黑点啊。 于是,李然就暂时放下了这个念头。 没想到啊,对方既然直接朝他开刀了! 他李然这辈子黑点多吗? 说多也不太多。 顶多就是小时候私塾打打老师,科举屡次不中,整日游手好闲,没事跟马文杰逛一逛窑子。 表面上看,这完全不严重嘛。 这就是一个咸鱼官二代的日常啊。 然而,如果放在他现在的身份里,那可就出大事了。 不错,他现在是御赐进士出身,翰林院伴读学士,四公主的准君侍郎! 如果被人发现逛窑子……. 那可是亵渎公主的大罪啊! 毕竟君侍郎甄选的第一条,便是身家清白! 对了,之前跟马文杰逛窑子,都是去的晋南城的红裳楼,而且每次都是掩饰身份过去的,说起来除了那里的妓女、老鸨,根本没人知道才对。 不错,现在整个红裳楼都没了,谁他妈知道我去过这种地方? 心念于此,李然心里顿时安定了许多。 “小谢啊,你不是说要跟我比试么?比试什么?”李然道。 “你不是翰林院学士么,咱们今日就比诗文,就以今时今日之情景作题,请圣纹石作为见证,敢否?” 谢欢目光睥睨道。 “随意。”李然耸了耸肩。 事实上,走到现在这一步,他很被动,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哼哼,比诗文的话……我李然怕过谁?嗯? 君不见老子前天在朝堂上,一首东拼西凑的《神女赋》艳惊四座,吊打全场,你跟我比作诗,脸够大的啊。 呵呵,你谢欢背后有张宁辅、大公主撑腰,好牛逼啊。 你知道老子背后的靠山是谁吗? 华夏最强才子天团! “李白、杜甫、白居易、苏轼……诸位祖先大佬在上,小子如今独在异界,出了点小问题,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