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小龙一拍胸脯:“在下人已在这,不需冒充。公公大可以去查,如果我是假的。以公公的手段,弄死我不比捏死一只蚂蚁难什么。不过呢,待验明了我的真身,恐怕天赐良机也就过去了。贵妃娘娘若是知道的话,恐怕会是责怪公公办事不力。往日的恩宠,也许就……”
王敬瞧蓝小龙一脸的笃定,知道他说的话非常在理,哪怕他是冒充的,对他损失也不是很大,于是问道:“蓝大头人您真的知道卢永所带来的人中哪位是童谣里提及的凤?”
蓝小龙说道:“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在下怎么会千里迢迢从桂林府一路赶到苏州府,并冒着被韩雍等人发现的危险找到公公您这里来呢?”
王敬顾不了那么许多了,急不可耐问道:“蓝大头人,那个女人是谁?”
蓝小龙见拿到了王敬的七寸,笑着说道:“王公公,在下自从投诚朝廷以后,在瑶族僮族人的眼里面早就是一名扒皮拆骨挫骨扬灰也不解恨的叛贼。实话跟公公说吧,在下在广西那个地界是待不下去了,即便是在官军保护严密的桂林府,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如芒在背,整宿的做噩梦。在下舍弃那里呢,原本就是想脱离那个穷苦之地,求取荣华富贵的。这苏州府乃是朝廷赋税重地,人间的天堂。在下为贵妃娘娘去一块心病,为公公立功搭桥牵线,公公是不是得为在下于苏州府谋上一个可以大捞特捞油水的肥差?”
王敬很不以为然:“嗨,咱家还以为多大点儿事,原来蓝大头人很容易满足的嘛。这个要求容易解决,只要大头人您受累帮咱家帮咱们主子指认出谁是那只所谓的凤,咱家替主子做主了,十倍于您刚才提出的要求。”
蓝小龙说道:“童谣之中提及的那只凤是谁,在下也是只知其人,不晓得她的名字。待见到了她本人,在下便可以指认出来。”
王敬说道:“好好好,虽然咱家急的恨不能马上知道答案,不过事与愿违,也只能耐着性子等待了。麻烦蓝大头人安歇一段时间,韩雍那一伙人诡计多端,贼得很,有点防备咱家的意思,派出亲随将卢永带来的女孩子看守得别人无法靠近。待过上几日,爷稍微使点手段,把你稍微化妆一下,藏于身边,找个机会靠近那些女孩子。你一点瞅见了,只需给爷一个暗示即可。”
蓝小龙说道:“再好不过了,公公。”
蓝小龙绝口不提他心目中想法,是有着他自己的盘算。然而,就是他这个死灰复燃的私心,使得王敬白白错过了替万贵妃除掉纪雨瞳的最佳机会。
蓝小龙问道:“公公,您是不是派了什么人安插在韩雍等人的住所周围,进行监视?”
王敬开诚布公道:“没错。”他觉得没有必要对蓝小龙隐瞒太多,要不然,不利于接下来的合作。
蓝小龙一抱拳,说道:“在下愿为公公,为贵妃娘娘效犬马之劳。”
王敬双手一拍说道:“那真是欢迎之至,像蓝大头人这样的人才,贵妃娘娘一定会非常器重的,蓝大头人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蓝小龙说道:“公公,到时候得麻烦您多多引荐才是。”
王敬回答:“那是自然。”
蓝小龙说道:“公公,当下在下有个小请求。”
王敬说道:“说,只要咱家能够办到的,一定满足。”
蓝小龙说道:“既然公公将在下收下,在下得需要一个身份明证,这样做起事来,才名正言顺。”
王敬透着乖戾气息的眼珠子在眶里骨碌碌转了几圈,从腰间取出一个腰牌递了出来,说道:“蓝大头人,你前往韩雍此刻下榻的宅院正门街对面,往东走六十尺,那里有一个鞋匠,姓贺,找到他,然后直接透底告诉他,你蓝大头人是咱家的贴心窝子人,他便会知道你在咱家这里的分量了。韩雍周围有二三十人,包括那个贺鞋匠,都归到你的帐下,听你的差遣。可别小瞧了着二三十人,近身打斗,以一敌十绝不在话下。”
蓝小龙问道:“公公,您放心将他们交于在下?”
王敬故意从喉咙里挤出爽朗的笑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咱家还是明白的。”
蓝小龙再一次重重抱拳,将身子弯曲成九十度,向蓝小龙道:“多谢公公知遇之恩。”
王敬说道:“也多谢蓝大头人看得起咱家。蓝大头人,赶紧去吧,和贺鞋匠交接,待大功告成之日,我们在好好聊聊天。”
蓝小龙回道:“是,公公。”
在蓝小龙大跨步离开卧房之后,王敬示意道:“王辰,传话下去,让小江把他给咱家盯死了,胆敢蠢蠢欲动,或另有私心的话,有他好瞧的。”
王辰说道:“明白,公公。”
蓝小龙硬闯王敬宅院的时候,距离太阳下山,还有好长一段时辰。
由于昨天夜里的宴席成功将王敬灌得不省人事,韩雍和卢永决定,带着柳世源、纪雨瞳以及晓柔出门,好好将苏州府逛上一逛。
李贤等另外四人也许是觥筹交错还没有歇息过来,决定在驿站养起生来,叫了戏班子,品着香茗,听着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