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伊春闻声而笑,笑声宛若西域舞女雪白脚踝上跳跃的小巧银铃,因笑道:“龚玥玥,这方坟冢中沉睡的苏姓女子是南朝的钱塘名『妓』,早年她与宰相之子阮郁相恋,约定相守一生。”
牵了牵绵软的缎袖,周伊春目光深邃地凝望着面前一方碑石,轻声道:“我方才唱的曲子,便是苏小小当年所作。结果,阮郁回了金陵,从此再无音信。”
迎上周伊春清亮的眸光,有一抹难言的温柔触过龚玥玥娇小的面庞,那种感觉好像温柔如薄纱般的阳光拂过,让人心头说不出的舒适。
“没有了他,苏小小还是好好的活在西湖水畔,『吟』诗,读书。龚玥玥,有许多人说,我自请休书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但是,他们都错了。”
周伊春偌大的眸子滑过温暖的波光,眼尾轻扬,静静地转身面向龚玥玥,净声道:“我绝不会被动的等待他来爱我,等待他有一天所谓觉醒,返过身来给我幸福!太滑稽!一个女子不该如此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