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素素一说话,就没有人敢反驳,有的全是符合的声音。
李芷奾面『露』羡慕之『色』,李芷妁却是小声道:“虚伪!”
“姐姐你说什么?”
李芷奾没有听清楚李芷妁的话。
而那边,林素素听着众人的附和,脸上始终挂着怡然自得的笑容,从容有度,进退得体。但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是她最紧张的一次了。她多想转头看看赵长垣的脸『色』,可是她不能,死死地按捺住。
“等他知道我的本事,自然会注意到我的!”
林素素心里默默地说道。
这些不过是行酒令时必说的场面话,其实一般情况下行酒令哪里需要说这么多呢!只不过林素素有心在赵长垣面前显摆,说的竟然是暗语。
这里面倒当真有人听不懂,有人问道:“林姐姐,你这说的也忒可怕了吧!”
这话一出,立马就有知道内情的哈哈大笑起来。
最后还是林素素解释道:“苔三十,就是罚酒三杯,杖一百九十罚酒十杯,流三千里就是罚酒三百杯……”
如此一推论,说得简洁明了,立刻许多人就明白了。
其实这里面不懂得那暗语的多的是,却碍于面子不敢问,不过是不懂装懂而已。
因此这话一说完,就有人奉承:“林姐姐,你真厉害!”
“不愧是才女呢!”
“……”
林素素在心里道,谦虚,谦虚。嘴里也说着,没什么,没什么。但实际上,眼睛却亮亮的,仿佛是喝了蜜一样。
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出风头,更是高兴得要飞了起来。
装作不经意间转头,却见赵长垣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向这边,林素素又有几分的失落,但是很快就斗志昂扬了!
…………
“不如我们就来诗令如何?”林素素道,“就先来个“七平七仄令”吧,每人『吟』诗一句,要求七字都是平声或这都是仄声,合席轮饮,误者笞十,不能者笞三十。”
令主出头一条,林素素道:“何方圆之难周兮。”七平。
李芷妁接道:“翩何姗姗其来迟!”七仄。
这接得及,引得还没有想出来的人纷纷侧目。
李芷妁昂首挺胸,嘴角含笑地看着林素素,颇有几分挑衅得意味。好像在说:吓,这就是才女,也不过如此嘛!
这敌意太明显,就是李芷奾都感觉到了,她拉了拉李芷妁的袖子,瞪大了眼睛,疑『惑』地喊了声:“姐~”
场面有些尴尬,不过好在很快就有人说道:“帝得圣相相日度。”七仄。
几轮下来,几乎没有几个人喝酒。
原来这“七仄七平令”着实简单,在场女子虽然不用像男子那样考取功名,但是启蒙之后学作诗的第一件就是要弄清楚平仄。
很快就有人提议玩个难一点的。
不等林素素行个头令,就听到李芷妁抢着道:“飞春令,第一人『吟』诗必须以“春”字居首,第二人所『吟』“春”字居次,依次而降至“春”居末尾,再从头起……”
如今有人先开了口,自然借此机会表达不满的也不少。
很快就有人来了第一句:“春城无处不飞花!”这是礼部尚书家的女孩,陈媛媛。
陈媛媛不喜欢林素素,总觉得她做作,虚伪得很!这一点,倒是和李芷妁不谋而合了。
有人说了头令,就有人接,“新春莫误由人意。”
林素素还没有说话,很快就由人接了,甚至还没有看清楚到底是谁接了,又有一人道:“草木春归不久归。”
“十二街中春『色』遍。”
“昨夜日日典春花。”
“诗家情景在新春。”
…………
如此玩了三轮,竟然没有人给林素素一个机会,不是林素素说不出来,而是大家一起联合起来整林素素,就算是林素素真是天下第一才女,怕也难以招架。所谓双拳难抵四脚,一张嘴巴自然也抢不过那么多张嘴巴了。
抢不到酒令,按照规矩也得喝酒的。林素素不得不喝,不过一会儿,一张脸已经成了块红布。
林素素自然明白过来自己是被整了,如果不解决这个事情,她今天就别想清醒着回去了。在宫中喝醉酒,又被抬回去,怕是名声都毁了。
林素素皱起了眉头,但是众怒难惹,说到底这事情是李芷妁挑起来的。要真想解决这件事情,就只能解决掉李芷妁了。
她目光中有阴狠一闪而过,既然你想斗,我就陪你斗!
林素素笑眯眯地道:“李妹妹好文采,不如众人作个见证,我和李妹妹来行酒令吧!”
这就是下战书了,而且是你不接都不行!
在场的几位姑娘都眼睛发光,看热闹谁不乐意呢!
“好,好!”
李芷妁也不可能不接,她冷笑一声:“有水是溪,无水也是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