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思的看了看他,随后又低下头作沉思状:“将军,你一口一个娘子,说的到底是谁啊?”
“还能有谁?当然是龚玥玥了。”赵长垣快要被他惹『毛』了。
他故作失言:“可她说你们已经分开了,而且……”说到这里,他又故意停住,像是真的难以启齿似的。
赵长垣挑着眉『毛』重复了一遍:“而且?”
他笑了笑,像是如释重负一般丢了一句:“是我小人之心了,他们应该没什么。”
赵长垣被他一句句匪夷所思的话弄得七上八下钓足了胃口,哪里会就此打住:“潘大人,您是知道的,关于我娘子所有的事情,我都很在意,所以您还是把话说清楚再走。”
潘竹青见对方已经急眼了,自己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就像是说一段与他们两人都毫不相干的故事:“真没什么,只是玥玥最近身边多了位朋友,我看他们走得很近,而你又始终没『露』面,便误以为他们两成了一对。现在看来,根本是我想多了。”说到这儿,他故意停了一下,让对方好好消化,接着:“对了,听若桐说,他们两人昨天一夜未归,应该一块儿,你不用担心,那小伙子功夫不错,定会护她周全。”
赵长垣的脸瞬间变得毫无血『色』。他的理智不断的敲打他,要他相信妻子。可是,龚玥玥是他死『穴』,但凡牵涉到她,他的理智便会破产,情商便会降低为零。“他们……可能会去哪儿?”但他依然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潘竹青很满意对方目前的反应,脸上却依旧淡淡的:“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你可以去他们住的地方等着,或许,他们事情忙完了会回去。”
赵长垣的眼神黯淡下去:“他们住哪儿?”
昨夜的那场雨,又将这天气催得更寒凉了些。她腹中无食,衣衫单薄,只得靠搓着胳膊取暖。
还没走出巷口,她忽的感觉身后有阵强烈的气息压迫而来。还没等得及反应,她便被人从身后满满抱住。
难道还在做梦吗龚玥玥?现在已经是大白天了,能清醒点吗?她对自己不分场合不分时段的失智感到气急。
直到背后的那人将脸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好想你。”熟悉的气息吹在她脸上,又被她吸进肺里,传入心中……
隔着衣服都能感到他怀抱的温度和触感,还有他狂『乱』的心跳,身子因为激动而微微战栗。这不是幻觉!怎么可能有如此真实的幻觉?
一分钟,就让她自私一分钟吧。她从未好好珍惜过他的拥抱,从未好好感受过他的温存。如今,她要将这一分钟当做一生来享用。
赵长垣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她,让刻骨思念在这一刻得到治愈。
两人就这样紧贴在一起站在原地将近十多分钟。谁都没有舍得开口打断此刻的温存。
直到巷口忽然又出现一个人,这个人的脸和身影瞬间刺痛了赵长垣的双眼。
“你怎么出来了?怎么不回去躺着?”龚玥玥诧异的问一脸尴尬的萧隽。
他颤颤巍巍的走到她面前,递过一个小布袋:“你没带银子。”她随手接过,他便又颤颤巍巍的转身离开。
她感到身后的温度霎时间抽离。她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再看赵长垣一眼,便头也没回,举步就要走。
谁知身后的人一把拉住她,将她整个人扳了过来与他来了个面对面。
她不敢抬头看他的脸,怕自己眼泪会憋不住,只是平视着他剧烈起伏的胸口。
他猛地抬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迎向自己:“他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她眼中只有这张让她朝思暮想到神经错『乱』的脸,哪听得清他在说些什么。只是怔怔望着他愠怒的表情,一言不发。
“我在问你话,那小子是谁?你们为什么总在一起?”他强压着的疑虑和不安,被瞬间点燃。他不愿再听信别人的话,轻易怀疑妻子。所以当他看见她小心搀扶着那个男人,从马车里下来的那一刻,即使他血『液』倒流,却也把怒火强忍住了。他觉得什么都没有重逢这一刻的温存来的重要。
可是那个男人,站在他们面前时,眼中*『裸』的嫉妒和忧伤是他妈的怎么回事?
“回答我!”他轻吼一声。
“呵呵。”她甩开他的手,冷冷一笑。“你猜呢,赵将军?”她都没质问他和那女人的事情,居然被他反过来泼了一盆脏水,那就不能怪她把事情弄得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