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在她身上并没有见效,她的胸还是挺得很,腰还是细得很,小腹还是很平坦,一双修长的腿还是很坚实,全身上下的皮肤都没有丝毫皱纹。 但是现在她被收入美人图之中以后已经容颜永驻,衰老不已经不再是她的天敌。 她的眼睛是那么的明亮,笑起来还是很令人心动,见到她的人,谁也不相信她已是三十三岁的女人。 这三十三年来,风四娘的确从没有亏待过自己,她懂得在什么样的场合中穿什么样的衣服,懂得对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懂得吃什么样的菜时喝什么样的酒,也懂得用什么样的招式杀什么样的人! 她懂得生活,也懂得享受。 这些日子以来,她还是没有亏待自己。 像她这样的人,世上并不多,有人羡慕她,有人妒忌她,她自己对自己也几乎完全满意了——只除了一样事。 那就是寂寞。 无论什么样的刺激也填不满这份寂寞。 现在,连最后一丝疲劳也消失在水里了,她这才用一块雪白的丝巾,洗擦自己的身子。 柔滑的丝巾摩擦到皮肤时,总会令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愉快,但她却不知多么希望这是一只男人的手。 她所喜欢的男人的手! 无论多么柔软的丝巾,也比不上一只情人的手,世上永远没有任何一样事能代替情人的手! 她痴痴的望着自己光滑、晶莹、几乎毫无瑕疵的胴体,心里忽然升起了一阵说不出的忧郁…… 风四娘看向了窗户外,外面似乎有些动静。 阿飞握在手中的依旧是那一柄及其简单的长剑,他不信奉什么神兵利器,他只信任自己的手以及握在手中的剑。 快剑,在的敌方的神兵利器出手以前,便已经将地方封喉,似乎不用在乎手中的剑是否是一柄名剑,只要能够抹开地方的脖子便已经足够了。 阿飞有些聊赖,想不明白萧大王与李大哥最终商议让自己来寻找“割鹿刀”。 “还是自己的剑不够快。”阿飞站在半山腰上。 想起了决定派出自己前,那四个人对自己的轮番“教育”。 萧大王就不用说了,阿飞的长剑还没有出手,便被对方用擒龙功连人带剑一同甩飞出去,自己周身的天地元气根本就像是萧大王的双手,将自己的死死的禁锢,毫无还手之力。 第一战失败。 李大哥的飞刀还是一如既往的快准狠,阿飞回想起自己的手刚刚摸到剑柄,却发现自己的头绳已然被小李飞刀射断,而小李飞刀似乎都没能正眼看自己一眼,手中拿着另一并飞刀雕刻起一只新的雕像。 第二战失败。 盗帅楚留香,阿飞久闻这个家伙的大名,听说跟当年的大侠铁中棠还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似乎是早已隐迹江湖的铁血大旗门弟子。 听闻他的轻功过人,不知能否快过自己的剑。 呼——呼——呼—— 累死了,还是追不上,好快的轻功。 “轰!” 好深厚的内力。 第三战不想承认失败的失败。 陆小凤,阿飞盯着他看了许久,然后再看看楚留香,这两个货色是一样的路数,然后提出一点:“不能用轻功躲避。” “虽然这个要求实在是无礼,不过在下勉就为其难的答应了。” 陆小凤答应的痛快,阿飞突然道一声:不好!忘了这家伙还有一手灵犀指! 果然,阿飞的长剑落入陆小凤双指之间的时候,李寻欢说了一句:“若非上一次陆兄与我切磋,想必今日接不住阿飞这巅峰一剑。” 陆小凤颇为无奈的说道:“李兄一刀虽然惊去了在下半条命,可这灵犀一指却又有精进,也算是因祸得福。” 阿飞心中窝火怒骂:“操蛋,你们算计我!” 第四战,失败。 此时阿飞看到了一桩怪事。 半山腰上有一栋屋子,屋子外面有七人各自守在门前窗户边上。 阿飞虽然不清楚这些人究竟在干什么,但本能的觉着他们几个并不是在干好事。 不过阿飞并不是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侠客豪杰,他是一个可以为了银子卖命的杀手。 消无声息的摸上前去,他倒要看看这群人究竟在干什么勾当。 阿飞的隐匿功夫向来不错,已经走到这七人的背后,可是这七人却愣是没有发现他的行迹。 直到阿飞偷眼从缝隙中往房间内看了一眼才知道,原来是一个女子在洗澡,嗯...一个漂亮的女子。 不过阿飞对这个不感兴趣。 “嘭!” 只听到七人同时用脑袋去撞门,撞窗户,将屋子撞出了七个洞口,七人把各自的脑袋从各自撞开的洞口伸进去,阿飞纵然不去看,也知道这七人的面上如同饿狗一般的神情,以及那双贪婪的眸子。 “咯咯咯”的怪笑声,刺这阿飞的耳朵,阿飞已经将手摸在了剑柄上,如此不堪入目的景象,他觉得有些恶心。 似乎有人看的眼发直,笑的岔了气,笑也笑不出来,连声大咳。 屋子内,风四娘听到动静,还是舒舒服服的半躺半坐在盆里,用那块丝巾轻轻地洗着自己的手,丝毫没有被人偷看了洗澡的慌张,就算是个男人在洗澡时,骤然见到这许多人闯进来,只怕也要被吓得半死。 她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起来,只是凝注着自己春葱般的手指,慢慢的将这只手洗干净了,才淡淡的笑了笑。这时候风四娘才抬起头来,正对上了窗子处的洞口,这个洞位置最好,距离最近,看得最清楚,这人满脸横肉,头上还长着个大肉瘤,看来就像是有两个头叠在一起似的,那模样实在令人作呕。 风四娘却笑语盈盈,道:“各位难道从来没有看过女人洗澡吗?” 七八个人同时大笑了起来,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小伙子眼睛瞪得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