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郭嵩阳并无第二人去修行这种剑法。 剑者,各自有道,一个剑客若不信自己的剑,那么他离死亡也就不远了。 现如今,在场的几位剑客观看郭嵩阳的剑法,也不得感叹其中境界,远胜世上诸般巧妙剑招。 越是平平无奇的剑招,越难抗御...将自己代入其中,把自己放在张真人的位置,自己应该如何破这一招重剑直劈? 加之郭嵩阳劲力强猛,轻重刚柔随心所欲,刚劲柔劲混而为一,这一件着实难缠。 巨剑即将临身,那些没见识的小子纷纷替张三丰担忧起来。 “动了!” 突然一个小姑娘惊叫道。 众人纷纷注目,瞪大的眼睛,不肯放过一丝细节。 若能从其中学到一招半世,此生必将受益无穷。 只见那重剑马上就要到了张三丰的头顶时,张真人脚下一个错步,扬起了慢悠悠的挥出了自己的左手,也不见有什么奇妙的异象,只是一股清风胡乱的吹过,就看到重剑停在了张真人的手掌之上。 “走。” 张真人微微一侧身,左手似乎出现了一对儿阴阳鱼,带着巨剑向他左后方一顺,随着长剑席卷而来的狂风不知何时已经停下,原本扎着马步的郭嵩阳瞬间破了功,腾腾腾...往前三步走,手中的重剑似乎也快要握不住,duang的一声插入了山巅青石之中。 挥手败郭嵩阳。 郭嵩阳将巨剑拔起来,扛在身后,挠挠自己的后脑勺,道:“不少人想要用四两拨千斤破晚辈这一招,张真人还是第一个,晚辈献丑了。” “你的重剑,已经到刚柔并济,举重若轻的境界。”张三丰对着郭嵩阳说道:“为何不换一柄轻一些的剑,试试举轻若重...若你能用普通的剑施展玄铁剑法,想必你的剑法还能更上一层楼。” “多谢真人指点。”郭嵩阳瞬间双眸放光,左顾右盼之际,似乎是想要寻一柄普通的剑当场就要试试。 “你们两个小家伙一起来吧。”张三丰突然指了指白愁飞与狄飞惊二人。 “我们一起?”白愁飞与狄飞惊同时一愣,不明白张真人为什么如此安排。 在场众人也颇有疑虑。 “久闻二位多次交手不分胜负,向来对于对方的武功十分熟悉。”魏碑此刻也说话了:“所谓最了解自己的不一定是父母朋友,一定是自己的敌人,因为只有敌人才会去研究自己的所有...如今你们二人联手,想来效果必定非同一般...当然,若存心想要暗算陷害,那就另当别论,不过本座以为在场的英雄并不期待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哼。”白愁飞冷哼一声:“随意就是。” “别拖了我的后腿。”狄飞惊同样不是好惹的。 白愁飞才情激越、煞气严霜、机锋峻烈、潇洒出尘,是江湖上一等一的狠人,他对付自己的对手时,向来都是不择手段,且凶狠毒辣。 虽说他一向孤傲,但并没有叶孤城那般明显,他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狂态,他傲在心里,傲的理所应当。 仿佛天生就是如此。 此刻他负手看天,临风而立,纵然眼前事武林公认的天下第一高手,他依旧保持着自己的节奏。 他在深呼吸。 狄飞惊与白愁飞不同的是,白愁飞一直抬着头,永远看着压在自己头顶上的这一片天空。 狄飞惊则喜欢低着头,就算是马上要与张真人交手他也不肯抬头看张真人一眼,年轻、孤寞,却好看的出尘,一身白衣衬托了他几分逸然之气。 琅琊阁有对狄飞惊的评判:顾盼白首无人知,天下唯有狄飞惊。 狄飞惊可以是天下人的知音,但天下人却不一定能够了解狄飞惊,此人最喜欢交朋友,常长倾听别人的兴盛,却始终不肯放开自己的心怀,自甘寂寞。 狄飞惊与白愁飞相同的是一身的武功全都在双手上。 白愁飞的惊神指,狄飞惊的大弃子擒拿手,全都是一等一的手上功夫。 “听闻修炼大弃子擒拿手必须要付出惨痛的代价。”魏碑此刻化身讲解员,虽然声音不大,但对面山头都能听个一清二楚,似乎这声音是直接送入他们耳中的一般。 “狄堂主的老师卜先知当年修炼此功就付出了绝子绝孙的代价,而狄堂主则是颈骨重创,必须常年低着头,直到神功大成之后才能偶尔江头抬起,这也是狄堂主低首神龙外号的由来。”魏碑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到狄飞惊回声道:“琅琊阁主名不虚传,为何不评判一下白二当家的惊神指。” “呵呵。”魏碑轻轻一笑:“惊神指,乃是白二当家自创绝学,于高山之巅领悟天地之奥妙,融合二十四节气所创,乃江湖最顶尖的指法...只是至今无人见过其全部面目,本座也不好妄言...不过想来各位今日有福气了,面对张真人,白二当家想必没有藏拙的机会。” “你很烦。”白愁飞瞥了魏碑一眼。 “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者,都这样说我...对了,在下恰好知道万古帮有一门指法叫做万古神指,不知与白二当家的惊神指哪个更厉害些。”魏碑环视了一周,很少有人不去躲闪他的目光。 “魏小友。”张真人对着魏碑笑笑:“泄露天机,有伤天和。” “在下泄露的是人机,可不是天机。”魏碑看向了白愁飞。 白愁飞与魏碑对视了片刻,面上不见丝毫表情,而是随手一指,指向了张真人。 同时他的口中长吟似地说了一句:“惊梦。” 出招徐徐。 徐徐出招。 他似是一点也不急,就像是在经营一个午后漫长而香甜的梦。 ──因为他对这一招有极大的信心,还是这一招原只是一梦,梦总是要醒? 三指弹天之惊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