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的。”
“原来是这样啊,”青朽微一思索,还有些想不通,“可是吴公子,你既然要找店铺,也该到商街那儿找,这儿是民居,你怎么会绕到这里来了?”
“呃――”
昊天微一沉吟,作老实敦厚状,略带难为情地笑道:
“既然姑娘问了,在下也不好再瞒姑娘。其实在下会绕到这里,是因为在下,呃,在下迷路了。”
“迷路?”
青朽想了想,突然豁然开朗:
“啊,是了,那日在庙会,你也是迷路了的,看来吴公子也是个马虎之人呢。不过这邢邺城里的巷子确实复杂,吴公子你初来乍到,确实容易迷路呢。”
什么?她说他马虎?君昊天眯缝着眼看了看她,神情古怪。
其实依他看来,她这模样若不是装出来的,那她自己才是十足的马虎精呢,都已经沦落到这般田地了,还不知悔改,真不晓得她的脑子都长哪儿去了。
依旧温和地笑着,说道:
“呵呵,是啊。不过说来也巧,这两次迷路都遇到姑娘你,真是不容易呢。”
青朽也憨憨地笑着:
“是啊,真是好巧呢。”
“可不是呢,不但是每次遇得巧,”见她这样天真,君昊天又被挑起了逗趣之心,调侃道,“就连相遇的场面,也是别开生面呢。”
“别开生面?啊,那、那是……”青朽想起两次相遇的场面,立马羞红了脸,声如蚊蝇,“唉,这么丢人的事儿,公子你就别再说了,让人听见的话,不大好。”
“好,在下不说就是了。只是在下有一事不解,”君昊天应得相当干脆,但紧接着抛出来的话却更如惊雷,直接朝青朽的头上劈了下来,直将她劈得晕头转向,“当日在城隍庙前,看姑娘的衣着,并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可今日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
“啊,这个……这件事说来话长了……”
青朽还在这里搪塞,那边就有人先帮她回答了:
“这事说起来有什么长的,她是被她爹赶出家门的。”
青朽惊慌失措,赶紧循声看过去,原来是小男孩正站在不远处,冷漠地看着自己。
青朽连忙惊慌地从是碾上跳下,快步上前,瞪着他嗔怪道:
“梓阳,你在瞎说什么!”
“我有瞎说么?你不就是被你爹赶出来的嘛。”男孩直接绕过她,提起一把笤帚,径自开始打扫起来,“至于那始作俑者还被爹禁闭在家呢,青二小姐你总不能当作不知道吧。”
青朽跺跺脚,恼怒地看着他:
“梓阳,没见这里还有客人呢,不准口没遮挡!”
“什么?我口没遮挡?我还说你是猪脑子呢!这男人说什么鬼话你就这么信了,”男孩也不打扫了,笤帚往地上一丢,一手指着君昊天的鼻子,气势汹汹地质问道,“你是被那姓于的骗得不够,还想找别人来把你骗得片瓦不留,你才甘心是不是?”
见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青朽也忍不住放下脸,怒喝道:
“梓阳,你再乱说话,我可真生气了!”
“唉,我说青二小姐,你还以为你是青家的千金小姐,一生气就有人哄着?”男孩冷笑道,“生气?好,你要生气,就尽管生气去吧。我可不是那傻丫鬟,还得负责哄你开心。你现在这一身酸臭味,看谁稀罕搭理你。”
“你!”
青朽也终于能理解清儿当日的心情了,男孩的话一句句命中她的要害,让她连应都不知该如何应起。
男孩见成功堵住她的嘴,哼了哼,又走到一声不响的君昊天面前,上上下下好一阵打量,冲口问道:
“这位公子,你刚才说你是外地来的客商,小的没听错吧?”
昊天笑着应道:
“小兄弟没听错,吴某确实是从外地来的客商。”
“是么,小的还听到你说要在邢邺开店,那敢问吴公子你打算开个怎样的店铺?”
男孩紧接着又问道。
昊天微微一笑,出奇的好脾气:
“其实在下已在东街找好店面,准备开一间当铺,不日就要开张营业,还请小兄弟过去捧个人场。”
是吗?捧场的事好说,不过听公子的一席话,小的就有些纳闷了。说来咱大昭国各地语音大体相似,可偏就邢邺这地方与别地差别较大,但凡外地客商初来邢邺,说话间总会带有稍许异乡口音。”
男孩老成地摸着下巴,怪道:
“可小的方才听你们说话,怎么就听不出你们有一丝外地口音?不知你们究竟是从哪儿来的?既然有能力在京城邢邺开店,本该大展鸿图才对,可你又为何只开一间小小的当铺?”
“梓阳,你闭嘴!”
见男孩老实不客气地对着君昊天就是一番盘问,青朽面沉如水,上前厉声制止。
“呵呵,想不到这位小兄弟小小年纪,心思却如此细密,真让吴某佩服。姑娘你也不必动怒,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