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伤早就伤了,这会儿跟我说这些个,谁信你?”
见我一幅欲求不满,满眼尽是嗔怪的神情,卓不凡“嗤”的一笑,拉过被踢掉的锦被,悉心的盖在我的身上,异常体贴的神情,足以令人深信不疑,他是真的在意我的身子。
“我虽猛浪,却还顾惜着你,都由你着的性子,等你给我生了儿子,我把全部的功夫都使出来讨你喜欢可好?”
这才是真话。
他最在意的是我腹中的胎儿,这是目前唯一能够牵制我的杀手锏,即便碰我,也总是瞻前顾后,其谨慎小心很快让我索然无味,失去兴趣。
此时,我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听请来伺候生产的稳婆说,约莫到了三个月胎儿便会在腹中长成人形……若等到那时堕胎,极有可能一尸两命,事不宜迟,如今便是我堕胎最好的时机。
可是卓不凡却派府上的人盯住我,谩说想要觅得堕胎的药方,就是想要离开这宅院都绝无可能。
从某种程度上说,我被卓不凡软禁了。
那种被人控制,失去自由的无力之感,真是令我又气又恨,当着他的面我不好公然发作,可他每每上朝当值,我便像一个深闺怨妇般找底下人的碴,跟底下人置气。
一时,府上的人对我又恨又怕,就算奉命监视我,也只能守在二门外,断然不敢踏入一步,我就像一头困兽,终日在内院横冲直撞。
“底下的人固然笨手笨脚,可你这样动气,伤的还是你的身子,若你嫌闷得发慌,我早些回来陪你。”
“你再是早些回来也不能从早到晚陪着我……”
谁要他陪,还真会往自个儿脸上贴金,每每看着卓不凡我只觉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将他大卸八块扔去喂狗,可饶是如此,我还得忍耐着。
怪道忍字头上一把刀,我如今总算领教了。
“我总要挣前程养活你和孩子!”
“罢啦,我心疼你,你瞧见小耳屋后头的书房没,里头有我早年存下的书,不如拣几部书来消遣下,横竖也养养性情,这样厉害,将来若鸣凤回来你们两同在一屋檐下还不闹个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