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纠结中声讨又忍了回去,昨天貌似还见到他哭了,她无奈,只好先轻声道:“算了,我无语了,你走吧。”
冷轻云怔怔看着茗儿,像是努力在回想着什么,“昨夜、我们?”
问了话后他脸色就变得煞白,三步化作两步走到床边,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茗儿自嘲地笑了笑,一时间有太多气愤的话语要说出,真要开口,又被煞有其事的冷轻云堵上,心里憋屈得很!
她当然知道他想在她的眼里求证什么,一下子就怒了:“少自以为是!”
她丢出一句话,冷轻云吃惊的回头――茗儿此刻已经站在他面前,两只胳膊抱在胸口,高傲的扬起头不屑地看着他,好像昨天晚上不是他睡了她而是她睡了他的样子。
冷轻云脑子空白了片刻,茗儿淡然地继续:“看样子你也不情愿娶我吧?那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应付一下我爹、娘就好!没有重要的事情你绝对不要再到我房里来!”
他昨夜喝多了酒,此时嗓子涩得说不出话,茗儿白他一眼,“你想娶几个宓儿我都不拦你,但你要想办法说服我爹、娘,我可不负责听他们的口水。”
茗儿说得很是自然,她所有的不安和顾虑都散了去,只见冷轻云一僵,怔了好久才艰难的开口:“我会为你找户好人家,不会亏待你。”
见他言辞诚恳、神态威仪,确实不像是个贪婪好色的人。不过,再嫁?亏他想得出来啊!在这个时代不是流行贞洁烈女么?!她不再计较那个吻,展露一个笑颜:“这件事就不用你为我操心了!”
两个人似乎这样就达成了协议,冷轻云头也不回的离开,等茗儿再抬眼的时候苑儿正推门走进来。
她这才看见苑儿的脸上有一块疤痕,密密麻麻遮掩了她大半边脸。她自六岁起便与茗儿为伴,两人时常摒弃冰冷的主仆关系以姐妹相称,而每当贪玩的茗儿独自偷溜出府,便是苑儿在房中为她做大家闺秀的事情遮掩着。
苑儿担心她的身子,催促她快去找那位大夫,茗儿没想到她这么当真,又想找借口敷衍,哪知苑儿不止不顺着她的话思考,反倒带上银两要陪她一起前去,害她只能硬着头皮将苑儿安顿在将军府,自己带着银子出门。
人生地不熟的让她去哪儿嘛!茗儿无奈的换上男装带着一块银色面具蒙住上半边脸,苑儿说这是她每次偷溜出去的装扮,没想到还把面具带到将军府来了!
她了然的笑笑,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碰到弯路就左拐,等回来的时候只需往右拐就行了。她必须先适应蓝国的生活,等过几天再找个奇人异士问问穿越的事情好了!
四周渐渐变得热闹,路边的小商贩们热情的吆喝着,她望了望四周,古代的市集一下子就提起了她的兴趣,这儿走走那儿瞧瞧,遇到喜欢的东西就买下,提着两手满满的物品,喜不自胜着。
“咕噜噜――”
她傻笑着摸了摸肚子,嘀咕了声什么便在几个客栈前徘徊,咬着嘴唇望过去,店面装修得各有特色,感觉每家都很好吃的样子呢!
“好你个茗儿,今天总算让我逮到了!上次你将我绑在树上不把我放下来,看我今天不把你的皮都扒了!”
她的手臂被一只宽厚的手掌抓住,脸色一变,惊慌失措的偏头看着抓住她手臂的人,吓得一挣手,扔下东西拔腿就跑。
“喂!茗儿,你干嘛,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去哪儿?!”
热闹的集市因了她的四处逃窜搞得鸡飞蛋打,身后的喊声还在继续,追赶的脚步惹得尘埃乱飞,一时间这个市集怨声载道,她不敢停下,脑子里那个人模糊的长相也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早就从苑儿的话语里知道颜茗儿是个爱闯祸的鬼灵精,她现在一个人无依无靠,不逃还指望着打群架啊?
到底还是百米冲刺冠军,她该庆幸没穿高跟鞋,几个转弯就远离了喧嚣。靠在墙壁上摘下面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擦去额上的汗,面具当扇子用,见没人追上来得意的笑出声。
还不等她多想,她注意到了这条幽深的小巷――刚刚没有看方向只管逃跑,现在根本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得意忘形果然是极大的错啊!她后悔的看了看四周,戴上面具试着往前走几步,凭记忆想着是怎么拐到这里的,可她越想越乱、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顺着茗儿的方向看去,她的正前方是一条湖,湖中央开了满满一池荷花,阳光照射下,清风掀得湖面波光粼粼,杨柳的枝条伴着风,长长的垂下在空中轻柔的舞蹈着。
此刻没有闲情逸趣看美景,她慌张着四处寻找――怎么这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一阵清风吹进她的衣袖,肌肤感到清凉舒适,一个陌生的男子随着风出现在她身前,忙欣喜的开口:“请问……”
声音似乎是被风吹走了,那男子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将她狠狠地攥过去,只感觉腰间的力气越来越紧,她一个弱女子想挣脱他是极其困难的,眨眼后便被带到一个灰暗潮湿的山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