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作答。本来在后船的李书听到动静,这时已经跑到了前船,李书问道:“满奴姑娘,我们是打中土过来寻亲的商人,途经此地,刚才的事情,我们也不欲知个是非黑白,也不想寻个什么宝贝,但你既然上来了,这忙忙大江让你游回去可也不能,这大船后面有条小船,现赠给你,你划着这船到个靠岸的地方,你看妥是不妥?” 满奴微微一笑说道:“这玉龙喀什河本是漭漭昆仑山上的冰川积雪,夏天融化了之后流入了天山、昆仑山和阿尔金山之间形成的天水河,所以这河特点就是越是到了夏天河水越大,现在是洪水期一天水量涨数倍,你见到的便是涨潮奇观了。再过几天洪峰来了,就是你们的大船恐也要被洪水冲垮了。” 说着满奴又是一笑,把身上的背囊解下往地下一丢,背囊掉到船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满奴伸出玉指指了指地上包囊,朝着李书说道:“钱虽是好东西,但没有的享也是白搭,奴家这个包裹里面装的一千两黄金,本得到也是偶然,若能荣奴家在宝船上盘桓个数日,到得前面的海拉尔镇子,这就归你们,看这笔买卖做得做不得?” 李书本是宫里的太监出生,这宫里的太监最看重就是钱财,平日里就算传个旨,送个东西都要盘算琢磨着要个三两五两的,一千两黄金那还了得。 所以刚一听到一千两黄金,李书眼睛本能的放出了奇异的光彩来,态度顿时缓和道:“满奴姑娘,这……这……” 连着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听得身后橹声急响,刚才花船的去处,又有辆大帆船趁着风上来了,船头上一个粗暴的声音喝道:“小贱蹄,你连爷爷的钱也敢拿,要不要命了?” 满奴美美一笑柔声笑道:“命自然是要的,但钱奴家已经丢到江底喂大鱼了,这可怎么办哦?” 那人叫道:“我们辛辛苦苦的从朝廷官兵手里抢了军饷,你倒好,半路里杀出来吃横梁子!” 众人听见这话后暗想原来这钱是饷金,定睛一看站在船头站着的人,见一个是五十多岁的枯瘦老者,穿着道袍,留了疏疏的胡子,一个是中年大汉,身材粗壮,另一个则是三十岁左右的妇人。 那老道阴恻恻一笑,说道:“还道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原来是请了帮手。” 李书抱拳说道:“道长次元诧异,我们乃是路过的寻亲的客商,适才这位满姑娘因为避险才暂入此船,萍水相逢,谈不上甚么交情。我奉劝各位,有事好好商量,不必动刀动枪的伤了和气。” 那老道见他此言,颇出意料之外,只道他是怕了自己,冷笑一声,对满奴道:“怪不得你这娃儿越来越大胆啦,原来有了这些硬的一个帮手。这几个人中谁是你的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