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昨晚自己不是在做梦? “坦白从宽,说,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墨小筱看着郑西决一副惊疑不定的样子,说道。 郑西决解释了一通,墨小筱才勉强相信了他的话,毕竟,从小到大,郑西决好像的确没有骗过自己。 “你是说,你昨晚躺在大马路上被其他女孩子种了草莓?” “应该大概的确就是这个样子。”郑西决确定道。 “可恶,变态。”墨小筱恶狠狠地咒骂道,也不知道在说那个给郑西决种草莓的女孩,还是郑西决。 郑西决举高临下地看着墨小筱气得坦荡荡的胸口上下起伏,透过宽松的领口,他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连忙别过头去。 郑西决看见她好像还穿着初中时候常穿的抹胸,暗自嘀咕道,“都这么大人了,还穿抹胸。” 墨小筱连忙把郑西决推出了家门,“你快去洗澡。” 郑西决刚出去,墨小筱的脸蛋瞬间变得通红,霞飞双颊,美不胜收。 可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一眼望穿,直接就看到自己的脚,又看了眼一旁墨小白胸口蹦跶的3d可达鸭,墨小筱更是难受,“小白,等下带你买衣服去。” 墨小白看着两人打闹,可自己这会儿理应和郑西决不熟,插不上嘴,正有些难受。听得小筱突然转移话题,不明所以地答应道:“好。”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墨小筱难得地主动跑去买菜了。 “小白,你上高中了吧?”郑西决躺在墨小筱刚才躺着的沙发上,向墨小白问道,只不过叫她名字的时候总还有些变扭。 小筱这个堂妹挺可怜的,听说刚出生的时候母亲就难产不在了,上个月父亲也得了癌症去世了,小筱妈妈就把她接过来了。 郑西决和她说话都特别注意,特意地不提及她的身世。 郑西决也是父母双亡,体会过那种感觉。在他成长的经历中,有很多人总会有意无意地提及他的父母,询问些诸如“你想不想不父母啊”之类的问题。 倒也不是说这些人的话语都是恶意的,大多也是出自对他的关心。但这样关心就像将一个病人的伤口赤裸裸地揭开,暴露在空气中,难免让人难以接受。 “没,我没上过学。”墨小白蜷缩着双腿,抱着膝盖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嗫嚅道。 “我读完初中就没上学了……”墨小白突然想起了华夏人类都是接受九年义务教育的,犹豫了下,又补充道。 不知道郑西决会不会看不起没有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女孩子?不过自己是一条狗的时候就那么可爱,现在化成人形,变成了更加可爱的女孩子,郑西决一定会喜欢的吧? 墨小白有些患得患失地想着。 一个含辛茹苦抚养女儿却无能为力送女儿上学的父亲形象顿时在郑西决脑海中浮现了。 “你这个年纪怎么能不上学呢,过几天我找花姨想想办法,帮你找个高中。”郑西决说道。又小筱这丫头虽然其他事情有些不着调,但学习成绩的确没话说,到时候还可以帮小白补习下。 墨小筱去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些饺子皮、白菜和搅碎的五花肉,往家里走去。 家里还有挺多鸡蛋的,就不用买了。虽然包饺子做菜什么的大多都是郑西决动手,但从小到大的耳濡目染下,墨小筱也是知道饺子馅加点鸡蛋更加好吃。 巷子转角是一家干货店,专门卖些海鲜干货。有些散卖,有些包装在精美的礼盒里,给游客买回去送礼用。 墨小筱一副细细思索的模样,蹙着眉头走了过去。 “小筱啊,午饭吃了没啊?”谢叔在店里同她打了个招呼。 墨小筱回过神,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走进店里,将谢叔拉到了墙角,“谢叔,你过来下。” 谢叔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络腮胡,大腹便便的模样。 和一般中年男子的肥胖不同,他这样的体态是有些健壮的,只不过被过高的体脂遮掩住了健硕的肌肉,反倒只是一副普通人的样子。 “谢叔,你来看看这个。”墨小筱打开手机里,翻出了刚才拍的郑西决脖子上深红色印记的照片。 谢叔凑过来看来一眼,就怔住了。 “看起来是不是有些奇怪,我总觉得……”墨小筱欲言又止。 谢叔回过头往外看了看,这个时候正值饭点,店里没什么客人。 “像是吸血鬼。”谢叔确定道。 “当初九几年的时候,中海就有过吸血鬼的传闻。”谢叔思索了下,“当年,‘国异局’调查得很严,几乎把大半个中海的妖族都叫过去问了话。” “那会儿,你和郑西决那小子还没出生呢。”谢叔爽朗地笑了笑,想点根烟,刚摸了下口袋,就停了手,“那几个月,普通人家都不敢出门,就连许多妖族都战战兢兢的——” “听说还死了许多妖族。”谢叔又指了指照片上的印记,追忆似地说道“那会儿我还在局里呢,看见过那些档案里的照片,和这个一模一样。” “再后来,就是那件震惊全世界的‘九九年圣战’了……”谢叔欲言又止。 墨小筱瞪大了双眼。 “国异局”全称“国家异常事件处理局”,是华夏政府成立的官方组织,旨在处理全国范围内的各类异常事件,管理所有异常生物。 现代社会的妖精鬼怪早就不再是上古时候的那样了,一心修炼只为飞升得道的精怪几乎都没有了。 大多数妖怪都混迹在人类社会,有正常的身份,还能吃喝玩乐恣意人生,好不快哉。 谢叔的本体是一只螃蟹精,化形了几十年。 十几年前就在“国异局”工作过,后来退休自己做起了海鲜干货的无本生意——毕竟作为一只螃蟹精,下海捞鱼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