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宵的声音就像是一根轻柔的羽毛,在男人的耳边轻轻的撩动,麻麻的,痒痒的。 伸手,指尖试探的触碰着男人的手背,没有想象中的冰封,她放心大胆的握着男人的手,然后慢慢的放到了自己的脸边。 “累,我睡了。” 说着,她的体就慢慢的倒了下去,墨玄夜几乎是下意识的抓着她脖子扶正她的体,感受掌间那从未感受过的温暖,他指尖轻点着顾九宵的眉间。 装睡的她被迫进入了沉睡。 在她睡着之后,墨玄夜蹲了下来,指尖试探轻抚着她的侧,感受着她上的温度,突然手掌扣住了她的头,强大的灵力从头顶而下。 在睡梦中,顾九宵只觉得自己舒畅,从灵魂深处传来的舒适感让她不自的呻吟,陷入了更深层的沉睡。 “小骗子” 墨玄夜那面无表的脸上突然扬起了微不可察的弧度,似笑非笑,却如同万里寒冰一瞬间融化,天地万物瞬间失色。 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顾九宵的唇,墨玄夜眼中泛起了淡淡的绯色,如同染上了艳色的神衹明白了七六,糜艳,迷离。 顾九宵做了一个梦,她梦回了前世,被囚于九重宫一百年的生活。 那一百年里她能面对的人只有墨玄夜那冰人,被强迫修正道之法,被下令不准杀人,不准吞噬灵魂修炼,不准与人结怨,不准 每次想杀之人他就会救,每次想吞噬灵魂他就会夺走 可是,那却是她最安心的一百年。 每一次午夜梦回,她觉得那是自己最放松也最平静的的一百年,没有任何的争斗,没有杀戮,没有谩骂,什么都没有。 除了冰冷无的帝尊那张脸一直在眼前挥散不去之外。 顾九宵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自己的房间,她不清楚到底是被墨玄夜抱过来的还是背过来的,或者是扛过来的 酸痛,总不至于是一脚踢过来的吧 伸手揉了一下疼痛的腰背,她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上多了一枚戒指,那是她曾经的储物戒。 咦 这怎么回事 墨玄夜给的不太可能吧 还是说是魑 应该是魑带过来的吧 顾九宵迫不及待的查看自己的储物戒,死亡之后灵魂离体,戒指的灵识被抹掉,现在她可以重新缔结联系,成为这戒指的主人。 不过原本因为下了太多的制,以她目前的状况来说,有很多东西只能看看,用不了。 不过,她的金币还在啊 终于不用为金币发愁了。 从贫穷到富有,顾九璃觉得自己是从地狱到了天堂,想要的东西终于可以大大方方的买买买了,太好了。 “大公子,您在吗家主有请”门外,传来了侍女的声音,顾九宵淡淡的应了一声。 拿出了凤凰蛋,她放在耳朵边上轻轻的听着,一丝灵识小心的探入,可以感受到青冥那微弱的气息。 它还活着,在沉睡,在等着破壳而出的时间。 确认青冥没事,她小心的把凤凰蛋放到了自己原本的戒指里,然后站起来,换上一层墨金色的长袍,拄着拐杖,慢慢的离开院子。 因为八荒幻蛟的原因,顾家子弟也出现了伤亡,不过没有柳家重。 柳家的队伍灭,没有一个活口,就连柳家家主柳恨离也消失了。 被杀的可能很大。 回来之后清点了一下伤亡,顾傲正打算让人去寻找顾九宵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冰冷如同寒霜一样的男人抱着他的儿子回来了。 然后一句话都没有说的离开。 顾家的考核堂 顾九宵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这里,他一出现的时候就引起了不少人对她行注视礼,其中有着极为怨毒的视线。 “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是谁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顾傲一看到顾九宵就劈头盖脸的问,反而把她问愣了。 “谁” “大公子装什么傻不就是你勾引到的那个强者”司徒荷语气格外的尖酸刻薄,站起来,怨毒的说“大公子既然能够结交到强者,为何不拉拢到我顾家来大公子这些年来得到了顾家多少的资源,哪怕沦为一个废物也请发挥应有的价值。” “夫人这话说得,顾家还要脸么”顾九宵体笔直的站在那里,语气冰冷“让自己的长子勾引男人,难道这是父亲的想法” “胡说,本家主才不屑用这种手段。”顾傲脸色沉,瞪了司徒荷一眼,然后说“你既然跟高人交好,想必高人有治愈你灵根的办法,你” “治愈父亲这是在开玩笑吗”顾九宵冷嘲的说。 “本家主从不开玩笑”顾傲重斥。 顾九宵扬了扬精致的眉,眉心透露着几分嘲弄,“那么父亲,你告诉我,被挖走的灵根要如何才能无中生有的治愈” “什么”顾傲的脸色大变,“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顾傲暴怒的声音如同狂狮高吼,他双眼浮现了浓浓的怒火,走到了顾九宵的面前,怒吼“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被挖走的灵根” “呵呵呵呵是呢我也想知道,我重伤回来之后到底谁在照顾我照顾得我灵根都被硬生生的挖走了,嗯” 顾九宵的脸是朝着司徒荷的,司徒荷的脸色一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顾傲眼底浮现了浓浓的暴风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这么重要的事为何不说是谁对你下手的” “说父亲有仔细听我说过话吗”顾九宵轻轻的偏头,唇角轻扬着嘲弄的弧度,“我不过是一个沦为废物的瞎子,木已成舟,再查下去又能怎么样被挖的灵根永远都回不来,这一生注定是一个废人。” “但别让我接触到真相,否则我真会六亲不认”顾九宵当着所有人面离开了考核堂,她的霸道强势跟以前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让顾家弟子一个个面露怜悯与错愕,又不自的低下头。 “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