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尘不由扯了扯嘴角，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给忽略了。
这人还是见过他的人。
慕容泽将尴尬掩藏在他那张温和的脸颊之中，无奈地介绍自己，“按照辈分，我也可以叫你一声姐姐。”
姐姐？
楚玉涵的丈夫？
喜欢不起来。
当初他帮着楚家人的时候，他便不喜欢这人了。
“参见太子殿下。”
慕容尘见楚书辞恭敬地给自己行礼的时候，一双温和的凤眼中闪过诧异，这人行礼之时处处表明他的疏远之意。
作为太子殿下，几乎与他接触的人都不巴不得靠近他。
这位四嫂倒是不一样。
“四嫂不必客气，当初四嫂一曲相思赋惊艳了群臣，我也觉得四嫂的曲子好听，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用再听到四嫂弹一曲？”
楚书辞抬眼虚伪地笑了笑，“太子客气了，太子是将来的储君，若殿下想的话，可以找伶人，我还比不上专业的。”
“四嫂说笑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去？”
楚书辞遗憾地说，“我已经答应夫君，今后只弹曲子给他听，所以太子殿下，我拒绝。”
“好吧……”
慕容尘遗憾地说道。
楚书辞行礼道，“太子殿下，若无事的话，我还有事，失陪了。”
盯着前方的倩影，慕容尘轻笑，也离开了哪里。
回到帐篷之中，慕容泽已经醒了过来，他的目光一直放在楚书辞的身上，仿佛要把楚书辞盯出洞来。
楚书辞怎么会没感觉到，他无奈一笑，“慕容你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你刚刚出去见了谁？”
慕容泽声音清冷，刚刚坐下的楚书辞愣住了一下，随后眼底坦然，问道，“你刚刚都看到了？”
“嗯，看到白衣女子和一个臭男人讲话，好像挺高兴的。”
楚书辞：“……”看来你是不喜欢太子啊。
楚书辞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无辜的模样，说道，“我可以解释。”
“嗯。”慕容泽抬高了下巴，傲娇极了。
楚书辞笑出声，“太子殿下说要我弹琴给他听。”
“不许！”慕容泽脸色大变，像是夏天里的天气，上一秒是晴空万里，后一秒便是瓢泼大雨，阴晴不定。
楚书辞又说，“可是我拒绝了，我说也答应了我夫君，今后只会弹琴给他一人听。”
慕容泽眉眼舒展开，微微勾起了唇角，“真乖。”
楚书辞：“……”这是在哄小孩子？
慕容泽眯着双眼，薄唇轻启，“楚书辞，你听清楚了，既然你选择了我，那么你这辈子也只能是我慕容泽的人，就算我慕容泽死了，你也是要陪葬！”
慕容泽后面的话带着残忍的意味。
“你对我说的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
楚书辞毫不畏惧地对上了他的眼眸，以前都已经死过好几次的人了，以前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将匕首插进胸膛，只为了让陆俞深痛苦，同样也是解脱。
这个位面慕容泽死了，他陪着去就是了。
前提是，慕容泽有那个资格让他做到那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