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位是倒霉的靳五少,替靳牧寒当了何家的入赘女婿,听说前阵子订婚宴都举办了。
“不介绍介绍吗?”
靳牧寒简言意骇:“你三嫂。”
“三嫂好。”一脸笑,可看起来很假,带着一层虚伪的面具。
沈千寻礼貌的颔首,口吻淡淡:“你好。”
“三嫂,你今晚可要好好表现。”
这句话没头没尾的。
沈千寻一时没懂他的意思。
宅里明亮。
董卿卿从屋里走出来,嗓音柔柔软软,情意绵绵:“学长。”
沈千寻抬眸,恍然两秒,顿悟。
靳然景的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靳牧寒循声而望,浅眸漠漠:“董小姐。”
一声董小姐,疏陌生分,董卿卿一直隐忍的难受,眸光一转,又看到靳牧寒亲密的牵着沈千寻,期待见到靳牧寒欣然的心情全无。
董卿卿未将喜怒摆在脸上,她似掌控全局的那人。
反正,今晚的赢家,会是她。
靳牧寒,也会是她的。
沈千寻,云城魏市的女儿,可亲爹从来不疼,娘亲沈知意,一场车祸,成了个傻子,她拿什么东西跟自己争。
靳然景笑眯眯的:“听说董小姐今天来是跟家父商量与三哥的婚事得?”
话一落。
沈千寻掀了掀眸。
婚事?
强取豪夺,董卿卿想的倒挺美。
她抬头看靳牧寒,他一脸平静,无波无澜,像是早有预料今晚的局面。
董卿卿笑了笑,没说什么。
董卿卿目光落靳牧寒身上:“学长,单独聊聊,可以吗?”
“没必要。”
董卿卿咬唇,可很快释然,说:“我们始终要谈谈的,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愿不愿意。”看着温温婉婉,骨子里倒是强势的。
且,董卿卿笃定了靳牧寒早晚会成为自己的男人。
靳牧寒眼里冷意刺骨,她如坠冰窟。
靳牧寒说:“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这句话,是靳牧寒同她说过最长的一句话,却像锋刃,一刀一刀凌迟她的心。
但没关系,她董卿卿的心脏向来强大:“学长,你误会我了,我知道你眼里没我,但我眼里有你就够了。”
沈千寻拧眉。
上次在酒楼吃饭,董卿卿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沈千寻不过上洗手间,董卿卿背着她对靳牧寒投怀送抱。
怎么说那时候她是靳牧寒的‘假’女友,她半点规矩不守。
沈千寻盯着她,缓缓启唇:“董小姐是不知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吗,还是说需要我教你?”
“沈小姐,我想我有追求学长的权利。”
“他拒绝你了。”
“我没放弃。”
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这还是第一个情敌吧,就这么难缠。
不过若论气人,沈千寻不会输给她。
沈千寻说:“你可以一直放弃,不过,你永远得不到我的男人,他只属于我。”
靳牧寒笑了。
他好喜欢。
好喜欢沈千寻为他争风吃醋的样子。
他接:“恩,你的。”
堵的董卿卿那句话别太满哽在喉咙里难以下咽。
在靳南华跟秦琴晚从楼上下来时,两个女人的争锋相对才结束。
沈千寻略胜一筹。
偏厅。
一张椭圆形的大桌。
佳肴丰盛,美酒搭配。
靳南华看到沈千寻,眸光如刃。
靳彦冬前阵子遭的罪,全拜沈千寻所赐。
靳彦冬先被季从业的儿子揍的鼻青脸肿,后又给北港集团的人绑去折磨的不成人样。
靳彦冬是个骨头硬的,能忍。但到底是年轻,做事不知轻重,太莽撞,不够深思熟虑。以至于身为父亲的他,两次因他被人威胁,还必须得受着,作为曾经南省的一代枭雄,人到中年,亦是云城翻手云覆手雨的土皇帝,别提多憋屈。
“彦冬呢?”
“在楼上呢。”
靳南华:“怎么不喊他下来吃饭?”
“喊了,不过他说不喜欢吃饭那么多人。”秦琴晚说,“再说彦冬不爱吃西餐。”
对沈千寻,秦琴晚这个疼儿子的娘,自然也不待见她,有机会的话,还想把儿子吃过的亏,从沈千寻那讨回来。
不过呢,她此时,更不高兴董卿卿拿着靳彦冬的把柄要挟自己丈夫,何况,还是为靳牧寒,当然,意是要顺着董卿卿的,可添堵不能落下。
“沈姑娘生的这般貌美,难怪咱家三少爷有家不回,日日往你那留宿。”秦琴晚晃着红酒,说。
沈千寻不置可否,笑了笑,接话:“有我的地方,才是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