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得意洋洋,一字一顿强调道,“卖了,我昨天才卖了。”
说完,他还咬着牙,对易南城恨之入骨,眼底还染上猩红。
他唯一的孩子被人精心设计,误入歧途,就差没家破人亡,他恨!恨布局的人,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
“艹!”易南城一下踢翻了椅子,上前就拎起徐东,一个拳头就打过去。
徐东还在笑。
带着嘶哑又得意,看着他气得青筋暴跳起了快感。
徐东并没有带谁来,司机也在外头,但人命不能出,等到易南城打得差不多的时候,许钦喊了停。
“问他,卖给谁了?”许钦手抓着桌子,用力得手指泛白,眼神阴沉。
易南城听着耳机里传来声音,看向徐东,“他妈给我说,卖给谁了?”
“你觉得他会跟我说他是谁?他会让我知道?”徐东擦了擦嘴角的血,语气讥诮,眼底的恨意更为浓郁。
易南城暴跳如雷。
“你们,有更大的对手,我不管你背后的老板是谁,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徐东踉踉跄跄站起身,睨了易南城一眼,又看着不远处的摄像头,轻蔑一笑,暗含讥讽。
许钦深沉的眼眸迸出炙热怒焰,寒芒闪烁,周围气压骤然变低。
易南城都不敢讲话,好一会才小声道,“钦哥,那个老家伙狡猾得很,要不要我找人弄死他?”
许钦虽然玩了他女人,但也只是一个女人,如今许钦说什么,他屁都不敢放一个,也只敢心底默默愤怒。
“还没查出来是谁,自己去找死?”许钦面色骤沉,呵斥一声。
易南城不敢讲话了。
“不是让你看着?”许钦神色凝重阴鸷,徐东是股东里占股最多,却是最好搞定的一个。
公司正在发展,谁都知道是块大肥肉,其余人更难下手,手上股份也不多。
“让人看着了啊。”
“这就是你看的结果?干什么吃的?”许钦脸色难看至极,真想骂他是一头猪,深吸了几口气,“行了,张可那个老头手里有百分之三,这一次,不许给我失败。”
“是。”易南城挂掉电话,掐断摄像头,直接把它砸了,爆了句粗口。
看了看周围的手下,把骂许钦的话又吞了回去。
张可那个老家伙,儿子在国外读博,搞什么科研,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女儿是宅女,蹲了几个月没见个人出来。
这能怎么办?
下个月等他儿子回来过年,直接妻儿都绑了,看他还嘴硬不硬。
易南城看着几个手下,青着脸吼了一声,“还不走!”
与此同时。
许钦黑了脸,被气得五脏六腑都发疼。
到底是谁?
辛辛苦苦给他人做嫁衣,好一个黄雀在后,谁这么了解他行踪?甚至知道他的计划?
“扣扣扣。”秘书敲门走进来,手里拿着文件,低领衣服,紧身包臀短裙。
“许总,这份文件需要签字。”她踏着高跟鞋笑着走过来,把文件放下。
“走到这边来。”许钦睨了睨自己的身侧。
被气得升起的火,需要一个发泄口。
秘书会意,笑着往他旁边走,还没走到便背着拉了过去,一下推到桌角边,许钦手上的劲头也格外不分轻重。
“许总,人家疼。”秘书看着脸色铁青的他,心底有些发毛。
“把嘴闭上。”许钦虽笑着这么说,但神情却让她感觉如坠冰窖。
一股寒气从脚底席上来。
只能强忍着。
许钦表面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实际上,私底下手法还是有些狠厉,一切不过是伪装。
正到关键之时,门被人打开了。
“滚出去!”许钦怒了,吼了一声,秘书也被吓得惊呼,被他按住,用来挡住他的身子。
若是平常人肯定吓得脸色发白,什么都不敢看不敢说,赶紧关门滚了。
关键进来的不是平常人。
季洋手顿了顿,直接就把门全部打开。
许钦反而被他吓得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神情不自然得很。
季洋看着他憋得满脸通红,怕是要被吓伤,他轻咳一声,缓缓走了进来,“表哥,你这是...玩激情呢?”
他一推开门,办公室外的秘书也瞟了进来,一说这话,便让人更浮想连篇。
“哪有的事情,不过是文件出了错,我发火呢。”许钦说着看向衣衫不整,头发乱糟糟的秘书,还能面不改色出口,“出去,重新做一份满意的给我!”
说完,他又对上季洋意味深长的视线,压抑着怒意,“天气变冷了,你身体不好,不是说要在家里养着吗?”
来公司闹腾这么久,丢下一堆烂摊子给他,又来瞎折腾什么?
许钦说话的时候还仔细观察季洋,去年这个天气都走不了路了,今年还能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