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蛮又怎么样,无理又如何,他不在乎啊! 他只要她好好的活着,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讨厌她也没关系啊,他会喜欢她。 全世界第一的喜欢她! 他只要她活着。 “凌则屿,你面对现实吧!”叶微蓝轻抿的唇瓣松开,声音不像刚才那般冷静自持,带着几分酸涩,“她已经长大了,她学会了奉献和无私,这是她的选择,我们应该尊重。” 凌则屿不住的摇头,猩红的眼眶里水雾氤氲,化作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滚落,紧攥成拳头的手,最终还是松开了。 整个人忽然往下降落,双膝跪在草地上,双手紧紧攥住了自己的头发。 悲痛,懊恼,后悔…… 如果自己一直跟着她,如果自己不躲在角落抽烟,早一点看到她,也许…… 也许她就不会死。 叶微蓝知道靳无忧出事,对他的打击很大,可现在……她没有更多的时间来安抚他的情绪。 叫放完放放又回来的墨黎将凌则屿回去。 手机响起,是白述打过来的。 叶微蓝与靳仰止对视一眼,两个人什么话都没说,默契的走向酒店的监控室。 战南望坐在草地上,望着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心如刀绞。 姜小鱼已经哭的妆都花了,眼睛四周淡淡的黑圈,眼睛红肿,湿漉漉的。 她紧紧握住战南望的手,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抚。 战南望闪烁的目光收回,侧头看向她,紧抿的唇瓣轻勾,“我没想过她会这么傻……我一直对她都不怎么好,我以前总觉得她很烦……” “甚至在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我心里还在想她是不是又想做什么破坏我们!” 声音艰涩,每一字都是从咽喉里挤出来,充满了羞愧,“我就是一个混蛋!” 无忧为了他们的婚礼连命都搭上了,自己却还在猜忌她。 姜小鱼抱住他捶头的拳头,沙哑的声音道:“你不要这样!” “我欠她的,欠她的,这辈子都没法还了。”战南望难过道。 “我知道,我知道。”姜小鱼重复了两遍。 欠她的不止战南望,还有自己。 自己欠她了一条命! 战南望紧咬着唇瓣,悲痛的眸光看向那映着夕阳余晖的湖面,最终是低下了头…… 姜小鱼也撇过头,再一次的泪如雨下。 …… 监控室。 白述将画面调出来,“就是这个人,我查到他从休息室出来后就迅速的离开了酒店,还特意避开了所有的监控头,从一条小巷子里穿过,好在巷子里有家店里有暗藏的**拍到了他离开的背影。” “之后我们根据行为分析出的数据对比,又从交通局的监控视频里发现了这个人的踪迹。” 我们,指得是他还有深网上的那些黑客。 叶微蓝娇俏的小脸上没有什么温度,冷漠而直接道:“我要的是这个人的位置。” 白述已经听说了事情的大概,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敢嬉皮笑脸没个正经,迅速回答,“这个人最后出现的位置是机场。” 调出机场的登机画面给她看。 叶微蓝和靳仰止的眸色不约而同的冷冽起来。 这就意味着对方已经离开了京城,想要再找到他就如大海捞针。 监控器里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白述甚至觉得自己身边放着的是两台制冷机,硬着头皮道:“我已经查过了他用的是假**和护照。” 身份始终无法证明。 “他的目的地是什么地方?”一直沉默的靳仰止忽然开口。 这次白述毫不犹豫的回答,“泰国。” 泰国? 靳仰止的剑眉拧成一条直线,眉角如刀刃般锋利。 叶微蓝侧头凝视,“他的目标是姜小鱼,姜小鱼有什么仇家吗?” “据我所知,没有。”靳仰止言简意赅道,顿住,又道:“硬说要有,也有。” 他低头与她对视上,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开口:“战家!” 战、姜两家有仇,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谁最恨姜小鱼,那非战南望的母亲罗美玉莫属。 叶微蓝皱了皱眉眉心,“战南望的母亲有这么蠢?” 明目张胆的弄死姜小鱼,这不是要跟战南望彻底反目成仇吗? “有没有这么蠢,还要调查了才知道。”靳仰止声线冷清,仿佛从不对人性抱有希望。 叶微蓝像是知道他想做什么,微微的点头示意他去吧。 靳仰止攥紧的拳头松开,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转身离开监控室。 叶微蓝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烟眸清冽的看向屏幕,“把这个人的正面照放大给我看。” “好。” 上飞机是需要过安检,安检的时候会有监控**,可以清楚的拍摄到对方的样子。 白述将监控录像里的人截图,在不影响像素的情况下最大化。 男人,三十至四十左右,五官粗狂,皮肤很黑,眼神深邃又浑浊,带着几分阴森,鼻梁骨偏高,还有一块疤痕。 虽然是夏季,但对方穿着黑色长裤,黑色长衬衫,手脚都包裹住了,并不能发现什么其他特别的标记。 “背面。” 叶微蓝挤出两个字,余光扫到桌子上的烟盒,眸光闪了闪。 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点燃含在嘴边。 白述看到,想说“你不是戒烟了?”。 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叶微蓝粉嫩的唇瓣含着烟蒂,猩红的光忽明忽暗,青烟缭绕将漠然的小脸模糊了几分,却遮挡不住眸底的精光与犀利。 纤细的双腿重叠,手指夹着香烟时,手肘是搭在膝盖上的,清冷的气质里又透着几分女人的千娇百媚。 “这里,放大……” 修剪干净的手指点了点屏幕里男人后颈的部分。 白述迅速用鼠标放大她说的部分。 黑色的衬衫领口好像遮挡住了什么。 白述仔细看了看,“好像是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