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日,家师定能赶来,若道友不弃,可先与家师见面一叙,再做打算,如何?”无名是诚意邀请张择东。 都是同行,话也说到这个份上,再装就有点不近人情了。 “行,等一等吧。” “二位现居于何处?”张择东问道。 无名和无心面露难堪之色,无心道:“修道之人,视金钱为粪土,云游天下,自当以天为盖,以地为床,天下之大何处不能栖身。” 张择东挥手道:“拉倒吧,第一次听到把贫穷说的如此高大上的词汇。” “穷就是穷,咱修道之人啊,十个里边九个穷,还有一个特别穷,没关系,今晚我请客住店,走吧。” 大手一挥,四人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希尔顿酒店。 到了酒店之时,无名和无心都不好意思进去了,看着富丽堂皇的大厅,小腿直打哆嗦,长这么大没来过这么高级的酒店。 “走啊,我请客。” 无名咽了口吐沫,小声说:“这位道友真乃慷慨豪情之人,出手之阔绰,实在令人敬佩。” “敬佩个屁,我穷的连内裤都没穿。” …… 茉莉提前帮张择东开好了套房,张择东想过,都是大老爷们,也没啥避讳的,四个人睡一间,足够。 领着他们三人上了电梯,打开酒店房门的那一刻,正巧遇到隔壁的茉莉开门,无名刚看一眼,惊道:“何等妖孽,竟如此猖狂,敢化作人形大摇大摆行走在这世俗之中!” “师兄,我们收了她!”两人正要掏出法器,张择东连忙拦住,“哎哎哎,别动手啊,把她给揍了,今晚咱们睡大街啊,我靠。” 茉莉也是连忙躲到张择东的身后,抱住张择东的脊背,得意道:“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 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敢轻易作答。 “我是他老婆啊,敢打我?” 我倒! 张择东侧头小声道:“你先回房间,我与这两位道友聊一聊。” 进了房间,无名问:“道友,所谓人鬼殊途,我们与异类终究不是一体,不可久居啊。” “人是万物之一,妖也是万物之一,鬼呢,更是人死后的寄托,所谓万法自然,我们都是同宗同源,作恶的可以灭,做善事的为啥要灭呢?” 两人不太能理解,张择东道:“想不明白的事呢,就先不要想了,你们今晚就睡在这里。” 大壮道:“不打不相识啊,没想到刚才还打架,现在就住一间房了。” 两人尴尬笑笑,无心拱手道:“确实是不打不相识,我们也是受了小人的蛊惑。” 翌日清晨,张择东早早下楼,刚准备去蹭一顿免费的早餐,正好遇上了茉莉,茉莉又拉着张择东去往高级的西餐厅。 “昨晚那两个道士,修为可真不低啊,其中一个人应该是个道师。” “恩,一个是九星道长,一个是二星道师。” 茉莉问:“你从哪弄来的?” “这俩货把大壮揍了一顿,昨夜我让大壮先去勾引他们,等他们露面后,我才出手,把他俩给揍了一顿,结果呢,不打不相识。” “怪不得昨夜我去敲你房门,没见动静呢,还以为去大保健了呢。” “我多正经人的人啊,会去大保健?话说回来,啥是大保健……” 茉莉娇嗔道:“继续装。” 吃过早餐,茉莉的演唱会快要开始了,得跟经纪人聊一聊,就提前离去。 张择东回到房间时,但见房间多了一人,此人年纪约莫二十六七岁,脸庞白净,五官端正,皮肤也略呈古铜之色,显得孔武有力。 无心道:“师父,这就是昨夜我们遇上的高手。” “这就是那个二星道人?叫什么狂霸小道士来着?”那人很是吃惊,回头,抱拳道:“这位道友,不可能以二星道人的水平,同时打败我两个徒弟吧?” 张择东笑道:“那是自然,道友远从昆仑山而来,今天我做东,咱们吃顿饭去。” “不急,自我介绍一下,我乃昆仑山玉虚派副掌门,乱时生,道号行云。” “乱时生?你看起来也才二十多岁,比你两个徒弟都年轻,怎么叫这个名字啊。” 乱时生拱手道:“贫道已经修行八十多年,靠着我玉虚派内火丹药才能一直保持容颜不老。” “还有这种丹药?”在无极观的秘典里,可没记载这玩意,张择东问道:“那你们这丹药,若是拿出来卖,那不分分钟就上福布斯富豪榜了?” 乱时生笑道:“道友说笑了,修行之人哪能满眼都是钱,世俗与修行终究不是一个圈子。” “无心,无名,你们即可奔往下一处,继续寻找天下高手,我与这位道友有些话要讲。” 两人作揖朝拜,转身离去。 “道友,现在没有外人,可否告诉贫道,您是什么等级呢?” 张择东道:“我是什么等级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一定会帮你。” 乱时生也不急,坐下来,说道:“僵尸军祖出山之前,必有三大征兆。” “其一,天坠黑云。其二,阴兵过境。其三,群妖乱舞。” “天坠黑云已经在四年前显现了,那一次,新闻上报道过,只不过说的是日食,其实就是天坠黑云。” “至于阴兵过境,世人不知,但我昆仑玉虚派则是一清二楚,因那阴兵就从昆仑山下而过,不过被我师兄强行断路,灭掉无数。” “至于群妖乱舞,已经显现,道友不觉得山中妖邪都开始蠢蠢欲动了吗?”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这些妖王一律斩杀,若是他们联合起来救出僵尸军祖,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乱时生从指间弹出一簇紫色火焰,振声道:“贫道修行八十多年,目前已达三星大道师。” “可否告诉贫道,您的修为呢?”乱时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