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柳洋洋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张择东忙笑道:“开玩笑啦,睡地上怎么能行,那么凉。我知道你屋子里没沙发,就一张床,一张办公桌还有一把椅子,这样吧,今晚你睡我床上,我打地铺。” 柳洋洋咬着嘴唇,轻声细语,“可以这样吗?” “当然可以啊,办公室都是咱俩一间,房子咱俩也可以住一间,没毛病啊。”张择东摊开手道。 “那……那我去拿个小褥子。” 柳洋洋回房间去了,张择东麻溜的收拾了一下床铺,等柳洋洋回来的时候,屋子里都顺带着收拾了一遍。 坐在床边的柳洋洋很紧张,她知道一个男人主动邀请女人来自己房间里睡觉是什么意思。 她没准备好,但也算准备好了,她的心里很纠结,到底要不要拒绝这个男人,倘若沉默,过了今夜,就再也不是那个不懂世事的少女了,虽然柳洋洋已经24岁了。 “啪!” 屋子里瞬间陷入了黑暗,柳洋洋怔道:“张老师,你关灯干什么?” “当然是睡觉啊,你睡觉还开着灯啊?”话毕,张择东就势躺在了地上,他在地上只铺了两件衣服,但大老爷们皮糙肉厚,不在乎。 柳洋洋坐在床边,懵了。 在心里幻想出了一万种可能,偏偏都没发生,张择东竟然就这么睡了?柳洋洋的心里,竟莫名的闪过一丝失落,她虽然害怕张择东走向自己,但又期待张择东走向自己,她在黑夜中盯着张择东所躺的位置,内心中纠结万分。 此刻,她多么渴望张择东是一个坏小子。 “哎,柳老师,问你个事啊,想当一个老师,得有什么学历啊?”张择东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在黑暗中问道。 柳洋洋喜道:“你想知道呀,那我慢慢讲给你听。” 讲了一大堆,张择东啥都没听懂,就听懂了什么师范大学,要考什么证件,杂七杂八的一律没懂,但还是长长的噢了一声,回道:“看来我这辈子跟老师是无缘了。” 柳洋洋笑道:“怎么会无缘呢?你已经是个体育老师了。” “得了吧,来了半个多月,一节课没上过,学生都说这个新来的体育老师是不是死半路上了。我也觉得拉倒吧,看其他体育老师又是带着做操,又是搞什么体育运动的,我就会打拳踢腿,功夫招式数不尽,可也不能教学生这些玩意啊,不然他们用来打架怎么办?还是做个学生吧,跟他们融在一起,挺好。” 柳洋洋嗯了一声,房间里陷入了寂静。 之后长达几分钟里,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柳洋洋坐在床边,鼓足了勇气,小声说:“张老师,地上凉,要不……你也过来躺床上吧。” “没事,一点都不凉啊!” 柳洋洋又小声说:“我……我怕黑,要不你……躺床上吧。” “多大人了还怕黑呀。” 柳洋洋气的简直是没话说了,搁她的脾气,要是换做别人,恐怕直接摔门而出了,她从未见过如此不解风情的男人,要知道在第二中学以及校外,甚至还有些学生离婚的家长,都在疯狂追求柳洋洋,她身上自带的熟女气质,征服了不知多少男人,其中不乏一些住别墅开奔驰的大老板。 气氛再次陷入尴尬。 忽然,张择东翻身问道:“对了,柳老师,你给我起一个英文名吧!”张择东忽然觉得,如果以后自己去当猎魔人,成为一个猎魔巨头的话,那是不是需要一个英文名,更吊一点? “好呀?你想取什么名字?” 张择东骨碌一下从地上爬起,蹲在床边,饶有兴致的问:“吊炸天的那种!” “恩,比如呢?”柳洋洋侧过身子,枕在自己胳膊上,盯着黑夜中的张择东。 张择东歪头想想,道:“狂霸酷拽吊炸天!抽烟装逼不掉灰,怎么翻译?” “呵呵,这个翻译过来恐怕不太好听,我给你想了一个不算名字的名字,叫awesome,意思是令人敬畏的,使人畏惧的,极好的。” “傲森?还是不如吊炸天好听。” 柳洋洋笑的花枝乱颤,“那有一天你出国了,别人问你叫什么,你总不能说自己叫吊炸天吧?” “那还有什么好听的,说来听听呀。”张择东趴在床边,像是一个求知若渴的小孩子。 “嗯,还有很多呢,你躺床上吧,我慢慢给你讲,你蹲在地上太累了。”柳洋洋缓缓的往里边翻了一个身子,空出了一个位置。 张择东腿确实有点酸了,这就麻溜上床,躺下后,侧脸朝向柳洋洋,“来,再说几个。” 一连说了许多,张择东都不满意,柳洋洋笑道:“那看来你这辈子都与出国无缘了。” “那不一定啊,我要是真出国了,我一定要带上你,那不就解决所有问题了吗?我真是太他妈机智了!”张择东都为自己的聪明而感到骄傲。 柳洋洋一怔,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小声说:“张老师,我看过最浪漫的一个爱情故事,就是有一个男人,在国外为他的妻子买了一座小岛,两个人,一座岛,那里没有烦恼,没有忧愁,没有外人,只有他们两个,我时常在想,那该是多么平静而又惬意的生活啊,张老师,你喜欢那样慢节奏的生活吗?” “张老师?” “张老师?” 柳洋洋轻轻的推了一下张择东。 “呼……” “呼……” 张择东的呼噜声一浪高过一浪,让柳洋洋都懵了,良久之后才缓过神来,看着熟睡的张择东,内心之中暖暖的,可能这就是顶得住诱惑的好男人吧。 柳洋洋小心翼翼的将脑袋靠在张择东的臂膀前,微笑着闭眼,进入了梦乡。 …… 翌日清晨,第一时间醒来的柳洋洋,刚一睁眼,差点叫出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