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王殿下说:‘只有妄想,没有痴心’?”楚寒扶着额头,差点晕厥过去。
元毓耿直道:“不然呢?我总不能骗他吧?”
“那也不能这样说话啊!”
楚寒戳戳元毓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道:“你可以说‘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也可以说‘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甚至可以说‘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但你就是不能说出这句‘只有妄想,没有痴心’。我的好兄弟,你好好地想一想,这句话究竟是不是‘只想做槌床之事,不想为此负责’的意思?你让衍王殿下如何想?你又把衍王当什么?青楼的姑娘?伶馆的小官?”楚寒噼里啪啦说一大堆,元毓只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的唾沫星给淹死。
至于其内容,元毓绝不赞同:“其一:我为苍国人,他为西楚人;其二,他与北溟公主有婚约,我将来也会娶妻生子。故而,我以为‘只管槌床,不谈感情’的模式,能让我和他相处的模式更为简单一些。”楚寒对天翻个白眼。又见元毓捧着脸颊,愁眉苦脸地续道:“哎,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说到底,我也是为他好。就任我做那苦情的落花,任他做那潇洒的流水,以后才不会像我一般心伤啊。”
其言语,其姿态,俨然又是一副痴情种的模样。
奈何楚寒是知他的皮里不一。遂一阵恶寒。遂不与他言语,起身,撂袍,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