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兰,这个办法真的可行吗?”
安富祥躺在床上,也有些不确定的询问。
赵氏十分没好气的说:“不行也得行啊,你有钱去赔粟家吗?”
安富祥顿时不说话了。
倒是看着安富祥如此,而且脸上青红绿紫的,越想越生气。
忍不住骂道:“你脑子是撞坏了吗?为了一个贱人,连粟家都敢去惹?”
平常那么没用,怎么这一次到牛气起来了,但却得罪的是粟家。
那粟家在县城可是有头有脸的,连刘康启都会给他几分薄面,现在只能县太爷出面才能够摆平。
他们现在与县太爷疏离了,就连自己送东西过去,县太爷也不收了。
所以赵氏才想到那贱种,毕竟听说那贱种与县太爷走得很近,让他去想办法求一下。
安富祥小声的说:“我哪知道他是粟家的公子,我看柳烟并不愿意,所以想上前帮忙。”
柳烟也算是自己的红颜知己,他当时脑一热就跟人打了起来。
“红鸾楼玩腻了,居然跑到县城青楼去玩,县城的青楼也是你能够玩得起的?现在家里正在为银子发愁,你倒好。银子都送给了那些贱人,我怎么找了你一个这么没用的男人?”
赵氏越想越生气,在那里大骂着。
安富祥被骂习惯了也不反驳,反而还好奇的问:“布庄和那铺子每年收租,怎么会没钱?”
“才那么一点租金能抵什么用?现在儿子的开销如此之大,再加上明年他要去京城,不多备些银子怎么能行?”
自己这个男人就完全没有脑子,儿子明年就要上京赶考了,京城那边钱的地方更多,还要打点,自然得多备一些银子。
安富祥一听也觉得有理,不过:“我就去一下青楼能花费多少?再说实在没银子的时候,你找刘康启要呀。”
赵氏简直被气死了。
想着当初怎么嫁给这么一个没用的男人。
还准备骂时,听到下人们说大姑娘来了。
这才收了语气,在那里小声的道:“给我装像一点,装个半死不活,她要是不肯出银子,不肯解决粟家的事情,说与我们脱离了关系,就让她削骨割肉,看她还嚣不嚣张。”
安富祥点点头,可心中又有着不安。
总觉得这个女儿可不是那种能够任他们搓圆搓扁的,像之前他们吃了那么多亏,不就是如此。
安富祥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只见赵氏已经出去了。
赵氏在出门的那一刻,眼泪水就出来了。
看到安若汐就在那里哭着:“小汐,你可算来了,你得为你爹做主呀。”
“我可为我爹做不了主。”安若汐看着他这戏演的,差点忍不住笑场。
赵氏早就有心理准备,哭得更加伤心:“怎么能做不了主?你爹被打了你这个当女儿的,难道不心疼?”
“心疼啊,怎么不心疼?”安若汐这话说的一点诚意都没有,然后也戏精似的叹息的:“可我们夫妻也无能为力呀,你看我们夫妻天天卖菜,为了生活而奔波劳累,哪像你们,还能去玩女人,为了女人大打出手。”
赵氏:“……话、也不能这样说。”
安若汐看着被自己哽噎得说话结结巴巴的赵氏。
心情很爽的道:“这事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我们夫妻也无能为力。”
来的路上,她就问过全胜。
得知安富祥,在县城的青楼为了花魁,与粟家少爷打了起来。
自己虽受伤了,可也把粟家那少爷打的不轻。
要放在平时,估计被揍的只有安富祥。
可这一次那位少爷,好像是偷流出来的,没有带小厮,自然就被挨揍了。
可哪怕是偷溜出去,出了这样的事情,粟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赵氏一听,不干了:“怎么会无能为力?你和县太爷关系不是很好么,去求求他。”
说完,下意识的看向哑巴,发现他虽面无表情,可也不像上次那般可怕——难道前几次是自己看错呢?
安若汐见赵氏打量夫君,转移她视线的问:“你准备了多少银子了?”
“银子家里哪里有呀?之前给你的嫁妆就已经花了不少银子了,现在哪里还有银子。”她要愿意出这银子,哪里还可以去找这贱种?
“这也是你爹遇上了事,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求你们夫妻了。我相信铁柱肯定愿意出这个钱的,毕竟我们那铺子生意如此之好,要不是我们之前将嫁妆送过去,你们这铺子哪里能够开得起来。”
“嫁妆本就是我娘留给我的,给我自然是天经地义。”对于她这不要脸的话,安若汐也没有生气,毕竟跟不要脸的人有什么好气的。
赵氏没有理会,只是道:“你爹现在受了伤,急需要银子,就算你爹向你们借吧,到时候还你们。”
有借无回。
“不好意思,我们是有心无力。安老爷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