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房门关阖。 手腕被轻轻一拽,紫芝转了个圈,背贴在房门上,来不及说话,耳边又是“砰”的两响。 牧南星的双手撑她肩头两侧,那声音仿佛将门板砸碎了。 不知道疼吗?她正疑惑,他的身子突然压进,缩小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强势气压瞬间将她团团包围,亦如他本人具有侵略性般,她有种无处可逃的错觉,“少将军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君子?”他嘴角噙着邪气,恶劣的朝她的眼睛吹了口气,看着她睫毛扑闪扑闪的眨着,“你确定我是君子?” 一句话堵的紫芝无话可说,她清楚的记得他送给她匕首时那句“能动手就别废话”,说出这样话的人,和君子沾不上边。 “刚才我看见了,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认为我因为金蝶生气了,恩?”牧南星说话时,黑眸看向她咬住的下唇,目光闪了闪。 “难道不是吗?”紫芝反问,双手忐忑的抵在他胸膛,掌心下隐约感觉到用力的心跳。 属于他的体温不知不觉蔓了过来,她的脸颊微微发烫,忽然他目光上移,与她对视,眉梢一挑的小动作惹她心脏突的一跳乱了拍子。 “无论什么事,咱们有话好好说。”她暗暗叫苦,难道自己在村子呆久了,看见牧南星这个俊的,小鹿乱撞了? 尝试半蹲身从他的胳膊下绕过去,他却又贴近一分,吓得她不敢再动。 万一碰到不该碰的,就真得说不清了。 她用力推他的胸膛,他纹丝不动,又气恼又无奈,“少将军究竟想做什么!” “你不该不信我。”他黑眸半眯,道出心中不满,目光却有意无意的掠过她问话的小嘴 所以,绕了这半天,他是因为这个才找她“单独谈话”? 她眨了眨眼,惊讶的问:“少将军不觉得我欺负金蝶,要为金蝶抱不平?” “你是我今后要娶的女人,你必须信任我。”他眉宇凝重,脸色极其难看。 口吻一贯的专制,像是发号命令。 紫芝瞪大眼睛看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你……” 攒眉思考,片刻,她认为有些话总要说清楚,“其实,少将军不用把上次的话作真,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堵住耿氏他们的嘴。” 牧南星闭眼,又缓缓睁开,盯着这张认真的小脸。 她是专门和他作对吧,怎么他说的话她都当耳旁风了,简直和他那群兵一样,欠收拾。 “你还不知道错?”他眸色一沉,盯着自己觊觎已久的小嘴,话脱口而出,“嘴给我亲一下。” 既然欠收拾,就从教训她这张小嘴开始。 紫芝先是一愣,随即脑袋轰的一下炸开嗡嗡响,如果不是背靠墙,她怕是被他一语惊的晕过去了。 眼前的脸放大,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猛摇头,“唔唔唔!” 不给亲!这是哪根筋不对? 牧南星不管那么多,他从来都是个清楚自己要什么时绝不手软的人。 正在他拉开她的手时,突然腿间一痛,疼痛直窜脑门,似血液凝结。 他弓着身子捂住双腿间,太阳穴隐隐暴起青筋,稍微缓解时,猛地抬头向她看来,“紫、芝!” 看到他吃了她似的狼光,她打了个激灵一溜烟跑出屋。 紫芝拉着天冬头也不回的往家跑,快到家时,确定身后无人追,她这才放慢速度,大口喘气。 “阿姐怎么跑的这么快!”天冬也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时不时回头望跑过的路,后面有狼追吗? 紫芝看着相安无事的天冬,眼眶一酸,“臭小子……” 抬手咚的一声敲在他脑袋上,“你究竟跑哪里去了!赶紧和我通知爹娘,他们现在还在外面找你。” 不怪她胡思乱想,这个节骨眼上,她以为是大小杨氏做的。 “知道了。”天冬委屈的捂着头,“我看到山里一个白影,以为是神医就追去了,中途遇到少将军,他就带人和我一起追神医,但没追上。” “神医?你见过他?那会儿你才几岁。”紫芝没好气的捏了下天冬的脸颊,“山里危险不要冲动,我知道你想让神医为我治病,但这事不强求。” 天冬有些急了,“阿姐!我不骗你,我听娘和爹说过,神医是个长生不老的仙人,兴许我在山里真得遇到了呢。” “仙人?回家好好睡一觉,别苦思乱想。”虽然她的存在已经够玄幻,但神仙什么的,她断然不信。 “是真的,娘说神医是白头发,但看着才二十岁左右,那么厉害的医术,不是神仙是什么?” 紫芝一震,眼睛越来越亮,一反常态的问:“娘还说过关于神医的什么” 和天冬聊了一路,直到进家门才停下,并叮嘱天冬不能和他们娘提及。 神医常年云游居无定所,想来天冬在山间看到的白影不可能是神医,只是天冬心急导致,但至少她现在有了目标:一头白发的年轻男子。 …… 自大小杨氏联合演了一场戏后,紫芝就停了从水潭取食材。 “中毒”的李安宝天天活蹦乱跳,只比之前胖不见任何后遗症,从早到晚有意无围绕她家转。 “天冬,对不起,是我误食了有毒的蘑菇,和李大娘、你们家都没关系!我和你连续三天说对不起了,你就不能理我一下吗?”李安宝躲在不远处,看见天冬从家出来,屁颠的跑了过来。 天冬冷哼一声,加快步子往自家地里走。 “我真得好想吃你家的香螺,给我一罐吧!”李安宝小跑跟着,脸蛋子在颤,似要急哭了,“随便抓一下把?那我买行不行?” 瞥了一眼不停咽口水的李安宝,天冬丝毫不心软,“没有,买也没有,以后我家都不做香螺酱。你馋也没用,你说这怨谁!” 阿姐说了,李安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