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物,这其中当然包括他的众多姬妾女眷。哪怕沈天长多么喜新厌旧,一些不再受他恩宠的女子,也绝不可能让他人染指分毫。
伴随碧青蛟龙怒卷而出,千百松叶剑光如雨洒降,千秋索的妙用可用于调治生机,也可用于杀伐攻敌,只在御器之人一念之间!
商角羽见状急退,身法连闪,竟可在剑雨中穿梭自如,凡是近身难避的,统统运剑击散,凝炼到极致的剑光,则是另一派独到气象。
“哦?窥松一纹合万象?乖孙儿,你剑术悟性是我所见沈氏子弟中最高的,祖爷爷我可真舍不得杀你啊!”沈天长虽是夸赞之语,可见他神情全然不像尽全力施为,反而是商角羽身形闪退,被对方剑势逼得难发一语。
沈天长如今御使千秋索发动的剑势,其实还是他在囚禁摄提格期间演练而成,沈天长不好用剑,更不喜欢与人近身厮杀,总觉得那是凡俗武夫之流,太过粗鲁。
当沈天长再抖千秋索,碧青蛟龙散化成如无数根须,封天阻地,困缠商角羽。纵使商角羽剑锋犀利,但根须削斩无尽,纯粹是法器妙用变化而出,但看沈天长法力多深厚。
商角羽心知这不是长久之法,人剑合一急退而去,根须封之不及,被商角羽刺出一条生路。
沈天长正想夸奖,却感周遭气息渐渐燥热,好似有焚风充斥,让人难以呼吸。但方真修士自有内息之功,更何况沈天长这样的正法七真,断然不会因此窒息而亡。可眼下这种情景,分明是有人暗中施展力对付自己。
再凝神,沈天长忽觉置身一处法阵之中,周围一切草木竟是凭空被抽干生机,纷纷化为枯槁朽木。
“沈天长!你真以为自己神机妙算吗?”商角羽的声音远远传来,听不真切,分明已在阵外。
沈天长眉头一皱,旋即缓解,言道:“原来从一开始,你们就料到唐纹怀有叶落归根符,并且逼他祭出符咒,真正要对付的人其实是我。知道千秋索旁附带有叶落归根符的人,这世上除了我呵呵,渔藏机,这小子是不是将你伺候得太舒服了,连这种事你都给他说了?”
在阵内看不见渔藏机的身影,就听见她的声音带着怨恨传来:“自从你将我冰封,过往情谊早就一笔勾销!”
“啧啧啧。”沈天长摇摇头,说道:“那也总好过我那无德无福的长子吧?当年他竟然动了弑父的不孝之心,被我识破之后,又将你双手奉上以求保命。而你更狠毒,直接将夫君杀死,向我示诚那一晚我至今记得清楚,你是如何娇媚恭顺,跪在我面前承接恩露的。”
阵外没有声音传来,沈天长继续说道:“对了,还记得我们之间的游戏吗?我只准你叫我公公,而且每逢人前,必须为我长子守寡服素,并且就在他的神位前与我双修,我想这些你都记忆犹新吧?”
字字句句,随附神念妙语传达阵法各方,无论阵外还有什么人,等同亲眼见证过往一幕幕瑰丽艳景,更好似亲自在渔藏机身上驰骋。
沉默过了许久,渔藏机也说不清是何种思绪,她幽幽地回了一句:“商角羽他比你长。”
平平淡淡一句,沈天长脸色不曾有丝毫更改,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随后千秋索再现蛟龙之姿,乙木神雷接连而发。
“呵,男人。”渔藏机只留下这么一句,随后再无声息,显然是催动法阵运转,抵挡乙木神雷威力。
乙木神雷威力惊人,但也仅是将周遭朽木震作飞屑、地面凹陷,伤不到阵外任何人。沈天长当年就曾联手其他高人围杀重玄老祖,他明白世间法阵本身并非全能,轮转生灭大阵尚且只能困重玄老祖一甲子,渔藏机修为不如自己,根本不可能排布出如何厉害的法阵。
只不过眼下这个法阵显然是有所针对,法阵不断吞噬内中一切生机,寻常草木顷刻间就化为朽木,而千秋索本身发动的生机,在转化为法力前便被削弱几分,哪怕是沈天长,此刻也无法用千秋索以尽全功。
沈天长有所察觉,千秋索攻势稍缓,结阵对方可不会给他缓过神来,好似一片彤云的赤金流火从头顶泼下,触物即焚,连土石也被烧成熔融软浆。
转眼间沈天长没有立足之地,但他依旧可以在阵中飞荡盘旋,只要不让赤金流火波及便是。
“赤金流火?这种慢吞吞的法术也敢用来对付我?”沈天长朗喝一声,扬手发出一团淡青丹华之气,很快弥漫整个上空,形成毒云障。
青衡道玄黄外丹第一的名头就是沈天长打下的,他擅长炼制外丹饵药,同样也擅长炼制毒药,并且这些毒药经过炼化,变成某种奇特的法术或者法器,就像眼下这片没有固定形质的毒云障。
就算有内息之功的修士被毒云障笼罩,也会被无孔不入的毒煞侵入肌体经络,其中毒性还有各种变化,或伤脑识、或损耳目、或害腑脏三焦,也都算是毒云障的变化。
但这样的法器本身伤不了法阵,沈天长这么做,其实就是借毒云障查探法阵本身是否有隙,只要被他抓住一瞬之机,便有把握破阵而出。
“沈天长,你的手段我们早已看破